一只苍蝇算什么,我等从枪林箭雨走出来来,九死一生。便是有苍蝇,我也吃得下去。”王辅臣之本意,是要一语掩过此事,不作计较。但这个王施生性刁钻刻薄,又乘着酒意,非要打个赌看王辅臣是否真的能生咽苍蝇。 王辅臣因话已出口,又见众人俱在拿眼望向自己,只得强按心下羞恼,居然强撑着连蝇带饭一口下肚。 这时,一旁的吴应麒便笑说:“别人与兄长赌食死苍蝇,兄长便食之;如果与兄长赌食粪便,兄长也将食粪么?”王辅臣勃然大怒,起身斥骂:“你自恃是平西王的子侄,敢当众羞辱我!人家惧怕你们吴家子子孙孙,我却不怕!且看我如何掏出你吴家子孙的脑髓,嚼其心肝,挖其眼睛!”随手一拍,桌上酒杯饭碗应声而碎。再一拳砸在酒桌上,啪嚓一声,桌子四足齐折,其神勇可畏。 此时,左右侍从的兵丁和将校多达百人,见得此景,皆骇然辟易。且因为此事,让王辅臣与吴三桂的感情都大受影响,王辅臣不久即请调陕西平凉,与吴三桂等人再无交集。 吴应麒斜了他一眼:“好了!你作为本将心腹之臣,这过去之事,就莫要多提了。既然你等硬要急攻,本将成全于你!” “王施听令!” “末将在!” “本将命你,全军分成前中后三队,前队两百人,中队六百人,后队二百人,分批冲入山谷之中。待全军顺利通过后,再汇集兵马,扫荡整个关索岭!另外,由人统领前队为先锋,为全军开路行进!”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