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目光灼灼地望向对面的朱慈煊。 令他没想到的是,朱慈煊仿佛早已料到他有此一问,微微一笑,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刘世子,以孤看来,我军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立即离开这关索岭,前往南边与李晋王的兵马汇合,方是唯一可行之策。” 听得朱慈煊这话,刘震脸上的笑容,不觉僵住。 而朱慈煊则是毫不客气地直视着他,灼灼目光直迫他躲避的面容。 刘震一声轻叹,低声道:“在下想知道,太子殿下何以这般认为?” 朱慈煊淡淡道:“刘世子,恕孤说得直接,以现有的这点兵力,想在关索岭长期据占,绝对不可能。” “哦……”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军兵力严重不足,根本无力抵抗清军的大举来攻。且又多杂老弱家属众多,在关索岭一隅之地,想要继续维持都十分困难。这般困窘局面,就算清军不复来攻,我军又能维持到几时!” 朱慈煊端起酒杯,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对面的刘震与其他人等,各人面容皆十分严肃。 刘震苦笑一声,对朱慈煊道:“殿下所言,甚是有理。我军据守于此,不过是小鱼处于涸辙之中,又得存活至几时!只不过……” 后面的话语,他欲言又止,一副不堪继言的模样。 朱慈煊见他这般情状,却是洞若观火,已完全猜到了刘震的这点小心思。 他故意问道:“不过什么?世子不妨直言。” 刘震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叹气道:“殿下有所不知,在下之所以盘桓于此,挣扎求活,实亦有说不出的苦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