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正喜之时,尽快行之,断然不可拖延,以防生变。” “这是自然,何需多说。”鳌拜心情甚好,他随及从怀里摸出吴三桂的奏章,递给班部尔善:“喏,反正现在无事,给你也看看吴三桂这厮的奏折。” 班部尔善赶急接过奏章,心下却是感叹不已。 好么,按大清宫规,这奏折本该上交给朝廷保管的,但这位鳌中堂,却是有如揣私家信件一样,将奏折直接带回家来,端的视朝廷如无物! 不过,鳌拜如此强横,在朝中达到了几乎一手摭天的程度,虽然对朝廷权威大有损害,但他对于自己来说,倒是一个极为可靠又强力的大腿呢。 能抱住这般粗腿,对于自己来说,实是难得之幸事。 班部尔善心下感叹,眼睛却飞快地看着这份吴三桂的奏折。 很快,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也泛起思索之色。 见他这般表情,鳌拜觉察到了不对劲,立即问道:“班部尔善,你发现什么不对劲了吗?” 班部尔善微微点了点头。 “嗯,确实有点不对劲。”他侃侃言道:“鳌中堂,你看这奏折中讲,当日吴三桂勒杀永历皇帝时,那太子朱慈煊与都尉王从敬,却跳崖逃走遁入密林。虽然最终被部下寻获,这两人竟有恁大本事,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与四名全副武装的军兵对战,还能与其同归于尽,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以我看来,这奏折之中,只怕还另有隐情。” 鳌拜闻言,亦是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