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才最终掌握了品尝盐度的诀窍。现在,俺晒出的盐不仅数量多,而且品质也高哩。” 他一语说完,便手指旁边一个走过来的人,向江有志介绍道:“喏,说曹操,曹操到,这位就是俺跟你说过的技术指导,叫方安清,以前在山东盐场,可是当地晒盐的老把式。俺还要去忙了,接下来,便由他来向商客你来介绍吧。” 听完江有志的来意,主管方安清顿是有如显摆一般,向他侃侃而谈。 “咱们兴南盐场呀,可是八级滩,一到五级是蒸发,六、七级是调卤,最后一级是结晶。既保留了古法晒盐的技艺,又引用了许多新式技术,却是一般的盐田所断不能比的……” “以前咱们晒盐时,有旱晴天纳潮头,平时纳潮中,雨后纳潮尾,夏秋季纳夜潮的说法,但现在这兴南盐场,一年四季阳光极足,这些老经验,却是不适用啦,竟是一年四季均可出好盐呢……” “再说了,这千亩盐田,虽然都是蒸发滩,但是盐度都不一样。为提高效率,我等会将低盐度蒸发滩的卤水,引放到高盐度的蒸发滩中,这般行话就叫‘走水’,就是利用盐田的高低落差,让卤水流入下一个蒸发滩,以实现充足晒制,最终所出的海盐,无论是纯度还是产量,均远比他处盐田要高得多哩……” 听着方安清颇为自得的讲述,江有志心下亦是莫名感慨。 他放眼望去,见盐工们倒映在盐田里的身影,依然在从容不迫忙碌不休,仿佛他们的身影亦如那一颗颗晶莹的盐粒,看似平凡无奇,却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