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对哪一个有兴趣咱们就去看看。”

若是在京城，灵韵定然要选择明法，明法是科举中的一科，源自汉代，应召的的是‘名晓法令，足以决疑，能按章覆问’的士子。

主要学习法理、律令、经义以及案例试断。

她早就心生向往了。

然而却眼神扫过明法二字，转向识字。

“旁的妹妹都不了解，只觉得识字颇有意思。”她选了一个最不容易出错的。

两人走向识字箭头指引的道路。

学子分流完毕，与灵韵一路的学子大多穿着粗布衣裳，男男女女都有，女子少些，只零星看见，其中还有一位女子做着妇人打扮也在其中。

走了几步，一个写着学堂的大房间出现，窗门皆打开，能清楚看见前排的案几上坐着的学子。

须珠拉着灵韵走进学堂，轻声在灵韵耳边介绍。

“这些座位都是无主的，随便坐。”

将灵韵按在座位上，她亦坐在灵韵旁边。

案几上空无一物，书院并不提供笔墨纸砚，她也没带。

灵韵有些为难，环顾周围的临时同窗。

发现带笔墨纸砚的也是少数，大多数学子拿着木炭或是树枝，在手上、地上写写画画。

一座‘新颖’的学堂，男女同席，就连匆匆赶来的夫子也是一位女性。

虽然标的是识字的牌子，夫子并未从千字文开始讲起，而是熟练的讲解尚书，周围学子听得津津有味。

女夫子不咬文嚼字，反而讲得通俗易懂。

至少总是在荀夫子课上总是走神的灵韵，这次将女夫子讲解的内容全听了进去。

不知不觉入了神，时间匆匆流失，灵韵回神时，女夫子已经离去，同屋学子也跟着离去。

须珠玉臂撑在桌子上，笑吟吟的看向灵韵。

“青州书院怎么样？”

灵韵抿抿嘴唇，“书院男女同窗，实乃首创，惊人之举，让灵韵敬佩。”她喜欢这里。

“比之京城怎样？”

灵韵实话实说：“京城有女学，男女同读的学堂，灵韵还未曾听说。”

须珠引以为豪，脊背挺直。

“这里人人都能来，年纪到了便可。”青州学子的天堂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灵韵奇道：“明经明法的学堂也有女子参与吗？”

须珠点头：“当然有了，有时间介绍给你认识。”

灵韵还是没忍住好奇，问到问题的关键。

“将公学弄成这个样子，那些大儒都不会反对吗？”

须珠撇撇嘴，当然有，但青州本来向学之风就很浓厚，从没听说有条件的人家，不让女子读书识字的，加上江伯父是青州有名的大儒呢，他不反对。

几家疼惜女儿的世家一起推进，公学变成这样，顺理成章。

“让人人都能读书识字，这样利国利民的事情，大儒又怎会反对。”

有对女子开放的青州，亦有压抑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让那帮迂腐的老学究同意女子进入公学，恐怕费了不少功夫，但须珠不愿意说，灵韵也就不问了。

反正从结果来看，那帮老学究定然是输了。

“是啊，读书使人明理，希望京城早一日也能让女子进入公学。”

须珠兴致勃勃的拉着灵韵：“走，我带你认识在明经学堂上的女学子。”

“她十分博学，比学堂的大多数学子学问都要好。”

正好是晌午，遣人回去告知晚些回去，须珠领着灵韵上了酒楼。

推开门，一位艳丽女子正对着门，倚在椅子上。

与艳丽女子对视，灵韵立马羞红了脸，下意识后退半步。

——艳丽女子穿着实在是太清凉了些。

胸口一片白花花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