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事和‘大仙’有关?
舒梓荞想到这里,急忙抬头道:“算命才不准呢,算命的都是骗子!他是来骗钱的!”
“闭嘴!你个臭丫头知道什么!”舒母瞪她一眼,又想到这臭丫头刚刚当着舒国厂的面提‘钱’的事,于是急忙补充几句道,“‘大仙’是高人,今天他给洪代玉算命,洪代玉一句话没说,‘大仙’就算出她死了妹妹,而且告诉她她家现在住了个天煞孤星,专克亲人性命,要她小心一些。”
舒梓荞愣住了!
难道竟然是因为这?她心底隐隐升出一股怒气,难道前世里,睿渊也是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被洪代玉赶出家门的?
不,这并不稀奇,宁峰村的人迷信,洪代玉本又是对睿渊要养不养的态度,舒梓荞有些担心。
清晨天才蒙蒙亮,舒母已经拉着半醒不醒的舒杭和舒彬离了被窝,她并不想带舒梓荞,可舒梓荞一早就留神听着门,偷偷跟在几人身后一路往村口走去。
村口这里原有一所荒废的房子,以前是一个孤寡老人住在这儿,去年老人离世,这里便空了下来,可现下,天才亮没多久,这座荒草长到小腿高的院子竟站了一圈圈的人。
院子中央正在‘做法’,一个穿一身黄色道士服胡须老长的道士一脸严肃,在香烟缭绕的桌案前大跳法术,不一会儿,他将刚刚用朱砂写下的符纸交于院中一个妇人手上,语调高高低低,诡异神秘的叮嘱她如何焚烧等等事项。
话落,转身回了屋子,并冲院内一吼:“下一个!”
前头有人进了屋子,舒母也一脸热切,问着旁边的人道:“你们也在排队吗?”
有人回道:“是啊,你先去找小道童,拿个号码纸。”
正说着,他手中一指:“就是他!”
几人望过去,下一瞬,舒杭脸色又是一白,舒梓荞一脸诧异,竟是昨天的小道士阙飞语。
“鬼!鬼!”舒杭忍不住大叫。
阙飞语闻音,向几人看过来,一双黑瞳目光满是不屑,下一刻,还像个小大人一样一脸一本正经的道:“休得胡言!”
舒母连忙捂住了舒杭的嘴,从阙飞语手里接过号码纸。阙飞语还另给他们一张纸,让舒母把要测算命数之人的姓名、生辰写在纸上,随后将纸提前收走。
屋子的门此时开了,里面走出的人脸色苍白,似听了什么极惊恐的事情,舒梓荞这才看清那人长相,心中顿时一惊,怎么是洪代玉。
旁边有村民冲上前去拉住她:“代玉,大师有化解的办法吗?”
洪代玉双手紧紧握着,面如死灰:“没有。”
这两个字,让一旁舒梓荞的心跌到谷底,糟了!这洪代玉一定是信了那骗人道士的话,不然她也不会昨天才来过,今天又特地的跑来第二次。
舒梓荞此时满眼怒火的盯着那间再次关上门的屋子。可目光转动间,一不经意,竟看到一旁小道士阙飞语手拿了一叠号码纸,正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舒梓荞一愣,实在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奇异,不像个孩子,倒像是一眼看穿了舒梓荞的想法似的,正在看她的好戏。
舒梓荞不明所以,索性瞪他一眼,小男孩儿一愣,继而仍旧是轻笑。
此时的舒梓荞也顾不上再跟着林美珍瞧热闹,她转了身,跟在洪代玉的身后,一齐走出了院子。
“洪姨!”
身后传来小女孩儿清清澈澈的嗓音,洪代玉一愣,回了头,看到扎了双马尾的小舒梓荞一脸天真笑意,一步一跳的追上自己。
“洪姨,睿渊在家吗?我想去找他玩!”
自从两年前发生了任云大闹一次的事情后,洪代玉对舒梓荞倒也早熟悉了,她苦笑一下,点了头:“在家。”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各怀心事,一齐往洪代玉的家里走去。
清晨的薄雾这时早已散去,巷子里陆续有早晨起来准备出门干活的同村人,他们每每经过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