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路碰面,互相间都很尴尬,眼中都能看到彼此脸上的,忧虑和恐惧。
更有甚者,年轻的大臣都涂黑脸才敢上朝,生怕自己被选中。
没过多久,老大臣也竞相效仿。
毕竟皇后娘娘的口味,谁也把握不准。
连六十多岁的丑陋老臣曲大人,都难逃一劫,还有谁能保证自己不被惦记。
偶尔有位不扮丑的官员,立时会引起大家的集体愤慨,对他严厉抨击:“这货定是想靠姿色取悦淫后,鄙视他!”
“呸!下贱!”
……
如此种种,各式恶毒的言语,对其狂轰滥炸。
那人有苦难言,“我就是今天出门忘了化妆(丑的那种),你们别辱骂我呀!”
大家哪里肯信,愈发觉得他无耻下流。
直骂得那人怀疑人生。
“天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呜呜~”
除了端王和卓吾宭,几乎每位官员出门上朝之前,都会尽量往“傻、丑、脏、锉”打扮自己。
卖胭脂水粉的百年老字号“芳容斋”,看准时机,及时推出一批锅底灰色臭味胭脂,不出两日便被抢购一空。
实在买不到的官员,亲朋好友也会赠送些稻草,胡乱弄一把撒在头上,令他看起来更加邋遢落魄,没有多少吸引力。
当然,也有用自制的锅底灰当颜料,涂抹在自己脸上化妆的。
总之,怎么丑,怎么劝退异性,就怎么打扮。
有名官员因为有事,没参加之前的宴会,并不清楚发了什么,他办完事,从外地连夜赶回京师。
第二天一早,便匆忙参加朝议。
这是他请假后第一天上朝,当然也就不知道应该扮丑,此人继续按照平时的习惯穿着,还在帽子上插了朵花,做装饰。
其实这在以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装扮。
莎国男子往往有此风俗喜好。
可今天的气氛却颇为不同,这位仁兄刚一登场,便发现所有人都愤怒地望向自己,霎时懵逼。
皇后娘娘还没临朝,金殿上的大臣们,此时可以放开嗓子咒骂“叛徒”。
“这个败类!他定是想勾引皇后,无耻至极!”
“揍他!”有武将怒不可遏地大喊。
立时得到群体响应。
“对,揍他!”
“叮咣!”
“叮叮咣咣!”
……
那人莫名其妙就遭到一顿围殴,被爆锤的“嗷嗷”惨叫。
直打到昏迷不醒,他才被抬出殿外。
自始至终,都没搞明白自己为何挨揍。
* * *
上次“解毒”出糗,纱芊碧颇感遗憾。
鸡没事证明酒没事,她也反应过来,中毒一事看来纯属误会。
曲大人的屁针,算是白扎啦!
岑国使团,据说第二天就全体跑路了。
纱芊碧也意识到,自己貌似干了一件大蠢事。
再看大臣们朝堂上的转变,仿如群妖乱舞,又像丐帮聚众乞讨。
皇后娘娘整个人都麻了。
正好又有莽黎国的使节来访,洽淡布匹和盐铁贸易等事宜,她就想着重新举办一场团建聚餐,既让文武百官跟自己拉近距离,逐渐化解误会,又能顺便招待远来的客人。
大臣们的反应无比一致,全都找托词说自己有事,无法赴宴。
毕竟皇后娘娘每次设宴,都会当场“淫辱”一名大臣,似乎已经成为惯例。
不想死的,谁还敢参加?
见所有人都不给自己面子,全部推三阻四,变着法找借口不来,纱芊碧也恼了。
愤然宣布:“谁也不许缺席,否则拿其是问!”
就这样,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