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仱妃痛苦地点头:“閤妃中了毒,所以必然不是她下的,水果端来前都用银针试过毒,也有太监宫女试吃,防止下毒……”
怜儿震惊道:“所以,毒是当场下的!”
“有机会接近桌子的,就是桌边坐着的我们三人,除我之外,你说还能有谁?”
怜儿瞠目结舌:“皇后娘娘……亲自下毒!这……这……”
仱妃恨恨道:“她为了致我们于死地,还特意弄了个转桌,真是煞费苦心啊!”
怜儿恍然大悟:“哦!原来那桌子,竟是为了下毒而造!”
“天幸是閤妃先中了招,令本宫有所警觉,否则恐怕就是我们一起,遭她暗算。”
就这样,经过仱妃大侦探“缜密”的推理,纱芊碧莫名其妙再次成了背锅侠。
若是她本人知道,一定会大声喊冤——老娘没招谁没惹谁,咋又特么躺枪啦?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这下轮到怜儿慌神,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仱妃此时已经恢复镇静,她在房中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掐着手帕,不断绞缠。
“你去,快去打听一下閤妃的状况,看看她现下如何了,有没有被救回来。”
“此事须得我们二人联手,共同对付那毒后,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怜儿立即应声:“奴婢马上就去。”
“等一等,先去太医院,求些解毒的药剂,然后再去閤妃那边,我怕皇后使人在饭菜里下毒。”
怜儿被她说得紧张万分,诚惶诚恐地应声:“奴婢知道了。”
怜儿来到太医院,同样获知最擅长解毒的徐太医不在,不久前刚刚疯了。
陆院判叹息:“先前几日,他还说要去给閤妃诊治,没想到见完皇后娘娘,就……唉!”
其实是前些天,閤妃预约徐太医给她针灸调理脾胃。
閤妃感觉自己上回吐的太剧烈,伤到了胃肠,所以召他来看诊。
仱妃不怎么关注朝中事情,只对閤妃盯得紧,因此不知道皇后娘娘“施刑”(救人)的事件。
怜儿更不知道。
她回宫将此事,转述给自家主子。
听完这些话,仱妃充当侦探的热情,再度高涨起来。
经过短暂的分析,得出一番相当不靠谱的结论——
“閤妃对皇后将会下毒,似乎早有防备。”
“所以借着看诊之名,向徐太医求取解药。”
“皇后娘娘得知此事大为震怒,便对徐太医出手,将他残害疯了。”
于是,纱芊碧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罪状又增加了一条。
——用下流手段残害忠良,逼疯徐太医。
梳理着自己得出的推论,仱妃不禁更加惧怕皇后的凶残。
她紧张兮兮叮嘱怜儿:“你快去瞧瞧閤妃怎么样了,看她是否搞到其他解毒之法。尽快帮我问来!”
怜儿也知道事关重大,丝毫不敢耽搁,急匆匆朝閤妃的寝宫赶去。
* * *
閤妃“酒(尿)量”太大,萍儿不放心,怕现存的猪尿供应不上,准备再去御膳房要点。
怜儿刚来到拢月宫的门口,就碰到拿着铜盆,急火火朝外走的萍儿。
她们也算是熟识,刚才在湖心亭,都陪着各家主子,没空多聊几句。
此刻终于有时间寒暄,一见面便互相打起招呼。
怜儿率先道:“萍儿姐姐这是去哪?听闻太医院擅长解毒的徐太医疯了,不知閤妃娘娘如今怎样啦?”
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又提到徐太医的最新情况,萍儿惊讶地猜测起来:“难道仱妃娘娘也中毒啦!这……”
怜儿没有对她隐瞒的必要,幽幽叹了口气。
“倒是还没什么异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