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开始渡河。
大军蝗虫般铺满整个河面。
横向四百多米长的河道,聚集着不下数万兵马。
看来,敌军是想用压倒性的兵力,一举突破防线。
敌国西路军元帅,同样身先士卒,随着大军一起渡河。
他被簇拥在河中央,骑在马上缓缓前行,四周皆是最精锐的亲卫骁骑。
护卫们将铁盾高举过头顶,彼此相互连接,组成一面严密的盾墙,阻挡住对岸袭来的箭雨。
貊国西路元帅躲在盾后,神情志得意满,大有一种指点江山,摧枯拉朽的豪情气概。
他边催马蹚水,边听手下军师吹捧。
“大帅指挥的西路军,攻城略地势如破竹。比之东路元帅那个蠢货,不知强上多少倍,必可直捣莎国京师,建立不世之功。”
元帅的目光透过盾牌缝隙,投向对岸正激烈厮杀的战场。
眼看着防线突破在即,不由发出酣畅的笑声。
军师和附近一众兵将,也跟着大笑起来。
一时间,周围充满了欢乐的气氛,正当他们踌躇满志,以为南岸阵地唾手可得。
突然间,河道上游莫名传来隆隆的水声。
声音由小到大,由远及近,似无数的巨兽在咆哮怒吼。
笑容僵在脸上,元帅等人集体懵逼。
不止是他们,正在交战的两方人马,全都停止了厮杀。
岸上堤下所有人,齐向河床上游望去。
顷刻间,一股数米高的巨大洪水,如万马奔腾般汹涌袭来,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沿着河床呼啸而至。
貊军惊骇万分,眼神里透出难以置信的绝望。
这怎么可能?!!!
山上的水坝,明明已经被夺下。
这也是他们敢于,肆无忌惮渡河的原因。
真特么见了鬼啦!
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跑,洪水已将河中的数万貊军,尽数吞入其中,摧枯拉朽般裹挟而去。
眨眼间,席卷的一个不剩。
很显然,上游的水坝崩溃啦!
莎军也是全体懵逼,所有人石化在当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水坝已经,被敌人占领了吗?
纱芊碧几乎惊掉下巴,瞧着空空如也的河面,张大嘴巴呆若木鸡。
哈仕奇瞅向端王,震惊地问:“您又派人将水坝,夺回来了?”
端王同样万分诧异,“没有啊!所有兵力都在这。”
哈仕奇傻兮兮道:“难道貊人自己掘开的豁口,淹死了自己的军队?”
“不大可能吧!”
端王晃着脑袋反驳:“貊军想要自杀,没有必要非到两军阵前。”
哈仕奇仍然嘴硬:“或许他们认为,这样更有仪式感。”
其余人:“……”
神特么仪式感!
有几个像你一样缺心眼的,剖个腹还要追求仪式感。
说话的工夫,莎军将士已经反应过来,欢呼雷动响彻大地,士气高涨如虹。
猛虎出笼似的,纷纷冲出战壕。
砍瓜切菜般,将冲上南岸的貊军,消灭得一干二净。
大部分的敌军,眼见大势已去,忙不迭地缴械投降。
少数顽固分子,尽被毫不留情的屠戮。
洪水过后,杀声止息,战场上出现奇怪的一幕。
不论是莎军,还是对岸剩余不多的貊军,全都涌到岸边,瞧着恢复平静的河水,满头问号。
皇后娘娘也不例外。
在哈仕奇和端王的陪同下,她也来到河边,正瞧见神情恍惚,仍处于懵逼状态的卓吾宭。
他们迎上前去,来到卓将军近前。
几人还没开始交流,就听有士兵大喊:“上游怎么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