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一声就准备死呢?
安都翰抽搐着:妈卖批!我也不想死啊!
伏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把目光落在鲜于大人的脸上。
大人,我们怎么办?是您召集我们来的,现在皇后还杀不杀?
纱芊碧此时也懵逼了,眨眼间屋里突然多出一帮,凶神恶煞的大汉,她也搞不清状况,被惊得手足无措。
这时,就听院中突然传来厮杀声。
原来是门口负责保护娘娘的虎卫军护卫,发觉屋中有变,试图往里冲,跟节度使府的军卒厮杀起来。
没多大工夫,“咣”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两名浑身染血的虎卫军士兵,提着钢刀冲了进来。
显然是砍翻了节度使府的护从。
紧接着院中腾起一支烟花,是发给虎卫军和旌锋营的求救信号。
“娘娘,你没事吧!”二人还未进门就齐声大喊。
纱芊碧的酒被吓醒了八分,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怯怯地答道:“我……我没事……”
虎卫军的护卫,看到傻愣愣杵在屋内的大堆伏兵,先是脸色巨变,如临大敌。
待听到娘娘安然无恙,才都长松了口气,神色稍缓。
紧接着,他们就瞧见中剑倒地的安都翰,顿时一脸懵逼。
讶然道:“你们不是来行刺娘娘的,是来杀节度使大人的?”
众伏兵甩锅似的猛摇头:“不是,你别血口喷人,杀安都大人这事,不是我们干的!”
虎卫军的护卫更加纳闷:“那是谁做的?”
屋内先前的四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仍瞧着自己手掌,呆愣当场的鲜于大人。
直到此刻,鲜于指挥使,都还未从懵圈状态回到现实。
我是谁?我在哪?我都干了什么?
数次灵魂三问过后,他都得出同一个残酷的事实——自己貌似把节度使大人给干掉了!
这令一向以,安都大人心腹自居的鲜于丘,无比的抓狂与崩溃。
他的心在风中彻底凌乱!
面对所有人投来的目光,鲜于丘仿佛被劫雷劈中。
“咔嚓——”
“咔嚓嚓——”
“咔嚓嚓,嚓嚓嚓——”
一道接着一道!
他抬起充满罪恶感的头,目光悲愤地注视着皇后娘娘,攥紧了拳头,像是下定莫大的决心。
终于——
在众人都以为他会含恨出手,为节度使大人报仇时,鲜于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哀嚎:“娘娘!臣举报溘州节度使安都翰,这个畜生他意图谋反!”
“啥?!”
已经握紧刀柄,准备追随都指挥使大人,奋勇诛杀妖后的伏兵们,登时被雷倒一片。
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谋……谋反……?”
纱芊碧惊得醉意全无,嘴巴能塞下两颗鸡蛋。
这怎么可能?!
面相如此忠厚,言语忠肝义胆,浓眉大眼的节度使大人,居然也背叛“国命”啦?
她万分诧异的目光,带着询问和不解,瞧向其余三名节度使府的属官。
迟疑了两秒,卢司马等人对视一眼。
一边是即将挂掉的节度使,一边是毫发无损的皇后娘娘,这站队还用选吗?
他们瞬间做出了一个,丝毫都不觉得艰难的决定。
集体调转枪口,炮轰老上司:“臣等作证,确实如此!”
纱芊碧三观巨震:你们耍我呢吧?他不刚刚还赌咒发誓完,说造反生儿子没“皮燕”吗?
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就听宿判官慷慨激昂地怒斥:“此举实乃狼心狗肺!”
卢司马义愤填膺:“罪大恶极!”
单督知横眉怒目:“该当场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