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助?”
节度使大人这才神色稍缓,思忖了一下问:“可还来得及?”
“来得及!”单督知拍着胸脯打包票,“下官为防万一,早就安排他们在附近待命。”
“做得好!”安都翰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速速调人过来。”
“可是,节帅,”单督知左右看看,附在耳边低声请示,“人调过来埋伏在哪啊?用餐前环水阁内,必然先被娘娘的护卫严格检查,那里又不像正殿的宴会厅,有提前造好的夹壁墙。”
这的确是个问题!
皱眉想了想,节度使大人心中已有决断。
“这样吧,命人埋伏在阁楼周围,到时候我支开她的护卫,让其都到外围守护,然后再以摔杯为号,咱们的人趁机冲进阁楼。”
“如此一来,京师来的禁军,必然赶不及救援。到时皇后已死,端王和卓吾宭或是死、或是被擒,兵士们群龙无首,定然不堪一击。”
其余四人,除了鲜于丘这个直肠子,齐齐翻眼珠表示腹诽。
大人您想的挺美,可惜现实有点打脸。
最后还是单督知,出言提醒这个貌似有点瞎的主公。
“可是环水阁四周,除了水就是开阔的空地,如何……埋伏?”
如其所言,阁楼三个方向都被湖水包围,唯有正面在陆地之上,门前又是一片开阔的草坪,连棵树都没有。
这叫人怎么设伏?怎么隐匿行踪?
手举树枝装植被吗?
本来空旷如镜的草地,突然一下多出几十颗花草树木?
当旌锋营的将士都瞎不成?
被这样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进行灵魂拷问,节度使大人顿时变成结巴。
“这个……”
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安都翰虽然同样为之气结,但他不愧是人才济济的安都家族,能够出任节度使的精英。
在足足憋了五分钟之后,他还是第一个,想到了解决办法。
眯缝着眼睛,瞧向“环水阁”前铺满草坪的地面,安都翰面色阴沉地道:“你我的亲从卫队,不是都习练过东夷忍术吗?”
“是的节帅,去年流亡至此的那名东夷海盗,曾经教授过他们一阵。可惜后来,此人拐带您的小妾逃走了,士卒们没有学全。”
狠狠瞪了单督知一眼,节度使大人不满地说:“关于本帅被绿一事,你可以不提的。”
情知自己说错话,单督知赶紧惶恐赔罪:“抱歉,节帅,下官下次一定不再提您小妾跟人通奸,最后跟外国奸夫卷款私逃,气得您……一事。”
安都翰:“……”
卧槽!你这都快编成话本了,还叫不提?
他忍着当场破口大骂的冲动,决定以大局为重,先不跟这个傻货计较。
“不要再说废话!”他打断唾沫横飞的单大人。
“就让他们都藏在阁楼前面的草地下,伪装成草皮。旌锋营会仔细搜查楼内,却必然不会认真查看外面,这叫灯下黑,百密一疏。”
“有道理!”卢司马拍手叫绝。
“节帅高明!”宿判官马屁嘹亮。
鲜于丘憨憨地说:“那俺去办啦!”
单督知招手叫来一名心腹,拿出令牌吩咐几句,让他通知自己的人手,听从鲜于都指挥使调遣。
安都翰叮嘱道:“我先领皇后娘娘,再去别处转转,速速布置!”
鲜于丘领命而去,悄悄消失在人群后方。
* * *
安都苣领着潜回来的几名残兵,以及亲从卫留在岸上的预备队,还有单督知提前准备的内卫亲兵,三组人马聚合在一起,开始偷偷挖掘环水阁前面的草皮。
依靠从东夷忍者处学来的技巧,他们很快挖出许多能躺下一个人的浅坑。
坑的轮廓走势与人体一致,躺进去便如镶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