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逢迎,为队伍安排了一座风景秀美的城中庄院。
然后便是轮番宴请,恭敬拜会。
两人忙于俗务脱不开身,又不能立刻带着队伍开拔,因为他们对外宣称的幌子,是来溘州巡查地方政务。
所以只能疲于应酬。
纱芊碧闲得无聊,打算第二天去街上逛逛。
到了晚间,她将此事说于二人。
“本宫听闻溘州乃多族杂居之地,不似京城的风土习俗,颇想去城中开开眼界。”
端王忧虑道:“贼人途中行刺未成,幕后的主使或许还有其他计划,娘娘不可不防,最好还是减少外出。”
卓吾宭也是这个态度,但见皇后娘娘神情颇为遗憾,他又说道:“不若这样,臣明日推掉其他事情,陪娘娘前往。我看谁敢动您分毫!”
端王心忖:那怎么行,你想留我自己应付,自己跑去跟娘娘约会吗?
他忙道:“既然答应了众位地方官员,临时失约恐怕不妥。本王扈从中颇多勇武之士,我让他们都随娘娘出游,扮作路人贴身保护,可保万无一失。”
纱芊碧拍手:“如此甚好!就这么定了。”
于是第二天,在旌锋营和王府卫队,诸多精锐的暗中随行下,纱芊碧领着小翠,愉快滴开始逛街。
两方人各自带队的,都是一名彪形大汉,虎背熊腰身手矫健。
其他人离得稍远一些,他们二位则可谓,真正的贴身保护。
几乎寸步不离,皇后娘娘身后三尺。
目光如炬,不停凶悍地扫视周围,看谁都像乔装改扮的刺客。
纱芊碧以白纱遮住,受伤的半边脸颊,跟小翠来到最繁华的几条街道。
既然大家都说徐太医有药,能治好自己,她也就不担心落下疤痕。就算治不好又能怎样,反正自己是魂穿的,而且马上就要穿回去了。
到时候什么伤痕还能留下?
如果伤疤能带回去,那金银珠宝肯定也能带回去。
那样的话,作为身价不菲的亿万富婆,国内国外想去哪整容,还不是随心所欲。
因此她一点都不发愁。
溘州风物果然与京师迥异,除了服饰穿着相近,其他很多民间用品,造型风格都样式奇特。
她看中了路边摊上一款香囊,拿起来问道:“多少钱?”
说话间一股清风吹过,掀起她罩脸的面纱。
伤痕累累的半张脸孔,登时呈现出来,吓得摊主一个激灵。
惊恐地盯着眼前“面貌丑陋”的女人,摊主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家伙!竟敢直勾勾打量娘娘的伤脸。
跟随的大汉暴怒,瞪着眼睛凶神恶煞地喝道:“喂!我家夫人问你多少钱呐!”
摊主浑身一哆嗦。
一看这帮人就不好惹,八成是土匪吧!
好人家的女子哪有满脸伤疤的,还带着如此凶悍的跟班,肯定是个女匪首。
摊贩怎么还敢要钱。
他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道:“不……不要钱……”
“赠品呀!”
纱芊碧不客气地收下,嘴里感叹:“你们这的人可真会做买卖!”
她没想到,古代一个不起眼的小商贩,也懂免费促销。
摊主心里问候着她家祖先,脸上恐惧地陪着笑。
“您……高兴……就好……”
随着她的脚步移向旁边的摊位,隔壁摊主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纱芊碧拿起一柄做工精巧的木梳,微笑着问:“此物多少钱?”
方才风刮起面纱露出的凶相,以及邻居没敢收钱的情景,这位都瞧见了。
又看了看纱芊碧身后,怎么瞅都绝非善类的一众“打手”,他也选择认怂。
果断地没敢收钱。
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