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地大声质问:“你为何去车上?”
他的意思是:你为何可以,跟皇后娘娘同乘?
而纱芊碧理解的潜台词,却是——“你为何去车上,莫非想躲着我?”
“本将军晕马!”
卓吾宭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那表情!那语气……
在纱芊碧看来,像极了使性子的小女生。
她更加深信,二人必然是在怄气,打定主意要帮他们“重归于好”。
端王用眼神愤然谴责情敌。
这你都编的出来?太无耻了!
卓吾宭面露得色:我就这么无耻,你咬我呀?
端王本想拆穿这个骗子,却又觉得不妥,关键是找不到能证明,对方撒谎的证据。
毕竟谁也不能刨开别人脑袋,查验人家到底晕不晕马。
忽然,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立刻装作剧痛难忍的样子,开始了表演。
“本王长途骑马,走的过于匆忙,大腿被马鞍磨得特别疼,能不能到娘娘的车上歇歇?”
卓吾宭立即警惕,露出敌视的目光,二人眼神交汇,内心的敌意开始通过视线激烈交锋。
卓吾宭:你也耍这种把戏?无耻!
端王:还不是跟你学的。
刹那间,空气中似乎火药味十足。
纱芊碧岂能厚此薄彼,当即点头:“那你就上吧。”
卓吾宭断然阻止:“不可!马车只能乘坐三人,王爷还是忍一忍吧!”
“本王身受重伤,怎能再骑马?”
小翠从车窗探出脑袋:“要不然,奴婢骑马吧?”
她是学过骑术的,短途以马代步没有问题。
“不行! ”二人齐声反对。
“翠儿姑娘一个女孩子,怎能叫你骑马,而我们两个大男人坐车。”
他们是不想让对方登车,又不是想把娘娘的婢女,赶下车去。
“骑马之人,怎能如王爷这般娇贵,您是不常骑才会大腿疼痛,等磨出茧子自然而然就习惯了。所以,王爷不如趁此机会,待在外面多骑会儿吧。”
专注看好戏的纱芊碧,眨着大眼睛两边乱瞄,越瞧越觉有趣。
在心中自动翻译:“讨厌!别来烦人家,人家不想理你。”
脑海中甚至浮现,卓吾宭矫揉造作,捏着兰花指挥舞手帕撵人的画面。
她不禁抿嘴偷笑。
“卓将军身为骑兵统领,这晕马更是令人鄙夷,才更应该多出来锻炼锻炼吧?”
纱芊碧继续脑补:“那你出来陪我呀!你躲在车里干嘛?”
卓吾宭无动于衷,仍旧要上车。
端王权衡利弊,一直这么打嘴仗也不是办法,毕竟赶路要紧。
他决定妥协,以眼神示意:要不咱们各退一步?
旋即说道:“若卓将军不去车里,本王也不是非要上车不可,不若咱们一同纵马扬鞭(谁也别吃独食),并骑而驰(互相监视),你意下如何?”
皇后娘娘又理解偏了,将他的话当成——“快出来嘛,只要你不躲着我,我就不逼你。咱们一起策马奔腾,共度美好时光吧!”
霸总发言:女人,快给我乖乖出来,你以为你逃的掉吗?
纱芊碧甚至自己加词,脑补出后半句:“咱们就把这场溘州之旅,当做一场蜜月旅行。”
她想入非非,抱握拳头贴在心口。
自我陶醉,默默呢喃:“好温馨!好感人!”
幸好没人注意到,否则一定会以为,皇后娘娘正在发花痴。
“绝不!”卓吾宭眉毛一挑,“本将偏要上车。”
端王怒道:“那本王也非上不可!”
二人话音方落,争抢着朝马车的厢门挤去,互相拖拽拉扯,看得四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