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扶着娘和二娘走到了院里,“对咱们来说,算是个皆大欢喜的戏了。” “娘,且来瞧瞧这王大姑娘,你认不认识?” 刘姨娘狐疑的看着女儿,目光才往院内挪去,便看到了王姝玢那张熟悉又略显得一点儿陌生的脸。 “二……二姐!” 刘姨娘有些不敢认,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可如今的她白皙圆润,满身绫罗。 王姝玢的手不断的抖着,另一只手连忙抓住了胳膊,让它不要继续抖。 “二姐,你怎么会来琅琊?”刘姨娘震惊许久后,又不可置信问道:“不不,不,你是王大姑娘,是王姝玢?” 是她二姐这段时间那柳氏来欺辱她和女儿? “可为什么啊,二姐,你知道是我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二娘比刘姨娘聪明的多,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手重重抓住了一旁小芙蓉的手。 “我原是不明白,为何王氏的嫡女跟条疯狗似乎追在我娘的屁股后面,非要把我们一家子赶出琅琊不可?” 慕容月目光落在了王姝玢脸上,“起初我刚知道时候,还以为是王姑奶奶您怕我们泄露了您从前不堪的过往,才不愿相认反而要把我娘赶走。” “直到后来白氏的所作所为——” 慕容月轻笑:“龙生龙凤生凤,这句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应验的。” “不瞧你们的轮廓是否相似,这般愚蠢的做法若说不是母女怕都没人信。” 王姝玢手撑着地上,彻底没了力气。 王迦南则是呆愣愣的:“娘,她说什么啊……” 又看着白氏,她并不喜欢这个以前对她不好的外婆,“你又怎么来琅琊了?” 王守秩心中亦有些难以置信,他捏紧了拳头上前便提起了刘青山的衣领,“到底怎么回事?” 刘青山对上这种大官吓得浑身哆嗦,“娘!” 白氏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就哭嚎,“我白白给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啊,叫他们接回去了现在还要赖我!是不是我亲生的我能不知道吗?”三十多年的事儿了,知道内情的早都死干净了。 她就不信只要自己不承认,这些人还能调查出个花儿来?! “梨花啊,你可别钻钱眼儿里头了,你二姐的什么东西你都想抢!” 刘姨娘:……她现在依然是懵的。 慕容月道:“本该是我娘的,说什么抢。” “至于这王姝玢是否是你亲生的……”慕容月道:“这子女身上,总归是有和父母相似的那么一两点的。” 慕容月凑了过去:“老太太,你亲生的女儿是正常的五指,而你收养的女儿,却跟你一样是六指吗?” 白氏眼皮抖了抖,王姝玢也彻底趴在地上: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又是哭又是笑。 —— 白氏什么都交代了。 当年是有人抱着刘姨娘给他们家一百两的银票,叫他们好好扶育孩子长大成人。 一百两的银票,一开始白氏当然对刘姨娘疼爱的跟珠宝似的,可后来十多年那给银票的人都再也不来了,养来养去养个儿子还好,养个丫头片子白氏觉得亏。 这到手一卖就是十两。 王姝玢虽是白氏的亲生女儿,可比起刘姨娘这个养女过的日子也不算好。她被白氏以五两银子嫁给了一个醉汉,那醉汉喜欢赌钱,每每赌输了就要暴打她,暴打女儿。 原本是王姝玢日子过不下去了,想去京城投奔刘姨娘。 却因身上带着当年二娘逃跑时的旧物变卖时,被沈氏着人买了下来,如此结缘。 再得知一切之后,又怕王家怪罪自己把王氏亲生的女儿卖去做了娼妓,白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王姝玢冒做了王家的小姐。 刘姨娘得知真相之后,自是同二娘抱头哭了一天。 二娘泪流不止,“你就在我身边,我怎么能不知道呢?还叫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啊?” 二娘又是气又是恨,“一百两的银子,哪里就不够你吃喝?他们凭什么作践你又把你卖了?” 刘姨娘当年也恨啊,可时过境迁,她反倒看开了,“她们卖了我,好歹叫我跟二娘你早团聚几年。” 她虽是流落到了行院,落了个贱籍,可那些年得二娘护着,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跟了慕容临。虽然是做个姨娘,可那已经是二娘能想法子谋给她最好的前程了。 二娘哭泣不止,一旁小芙蓉也揉着眼睛哭。 桃红端着一盆子热水走了进来,她和畅春楼的姑娘是这些日子才来琅琊的。 吸了吸鼻子,“可别哭了,母女团圆这是好事儿?” “二娘不总说修一个福报吗,现下就是福报!” 这些年来二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