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的。” 毕竟从小娇养大的王氏嫡女,女儿若真嫌弃商户身份低微,丢了面子,她也不愿意委屈女儿。 王若芙抬起小脸,“母亲,我不嫌弃孙家的商户身份低,只要本事的人总归是能出头的。但是我想去看一看孙越楼,我总要知道,我要嫁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葛氏笑,伸手抚过她的头发,“好。” …… 大早上鸟叫蝉鸣,慕容月百无聊赖的往水池子里投放鱼食。 一旁翠兰垂着头手里拿着个帕子缝着,“姑娘,您悠着点,这可是姨娘弄来的招好运的锦鲤。前些日子都叫您给撑死了几只了。” 慕容月手撑着腮帮子,眼下实在是无聊啊:连娘都忙着酒楼里的活,她却是玩都没人陪。 又起身蹙眉:什么叫没人陪啊,她就不能自己去玩吗? “燕琅,走,咱们听曲儿去!” 院中原本练武的燕琅放下了剑,回了屋内换了身衣裳便跟着慕容月出了门。 翠兰却是没跟去,姨娘现下忙酒楼的事儿,姑娘贴身用的便都交给她来缝了,如今正对着日头穿针引线呢。 屠向钢走过院里的时候就瞧见她半眯着眼在穿针,眼睛一亮,忙是走了过去。 那小山一样的影子盖了一地,翠兰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屠向钢双目囧囧看着自己,一时梗住了脖子:“屠参军?” 屠向纲挤出一抹和蔼的笑容。 翠兰:……忍不住起身,她倒也没得罪屠参军罢?怎么露出这样杀人的神情。 紧接着一条破了个大洞的长裤被他递了出来,“嘿嘿,妹子,俺看你针线活不错,你看能不能给俺帮个忙啊?” 翠兰:…… 这一口乡音的屠参军,她不怎么敢拒绝,又扫了屠向钢一眼。 接过了裤子,心下又想:怎么就偏来找了自己呢? 简单个绣活,谁都能干啊?就算是新买条裤子才十来文……说来她虽不如姑娘美,容貌也还算秀丽呢?莫非是看上自己了? 又偷偷看了一眼屠参军:的确是长相骇人,配得上那战场上的凶名。 “妹子,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屠向纲接过自己那裤子,满意的不行:“俺就说缝缝还能穿,那绣娘非是不缝,还给俺要六文钱?” “六文钱啊,俺疯了还是她疯了!” “六文钱俺能买六个包子了!” 翠兰:……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碎了。 —— 彼时王若芙也和自己的贴身丫鬟出了门,原想到孙家门口去偷偷看看孙越楼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到孙家才听那门房几个讨论,说是家里头少爷又去西楼听曲儿了。 王若芙不知西楼是什么地儿,身边的丫鬟也不知道,两人出去一顿的打听才知那西楼是有名的风雪场所——这可将王若芙给气的半死,顿时在夫婿名单里给孙越楼画个大叉叉。 “枉父亲看重他,竟是个声色犬马之辈,”王若芙一气之下到了西楼底下,“我今儿先拿他证据,你也看好了,回头定要告诉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