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眸望着她的方向,轻轻叹了一声,怕是要生气的。 …… 下了一整晚的雪,次日庄园便裹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白。 慕容月穿着轻薄的衣裳在室内的塌上躺着,手中把玩着一只玉搔头,说是哪儿痒痒却又挠不到心上。 外头风雪越大,翠兰推开门进来,入门便是烘烘热气,姑娘怕冷,整个屋子都是地龙。 “姑娘,徐参军走了,姨娘去送了,您真的不送?”翠兰问。 慕容月垂着眸,“不送。”又捂着自己进了被子里头,说过是她的人的,仗着她娘在跟前她不敢拦就要走! 徐应天这个骗子! 翠兰看着被子里蚕蛹似的人,叹了口气:这姑娘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一样,明明舍不得却还自己在被窝里头闹心。 另一边儿徐应天已策马至庄子外,漫天的银装素裹,衬的他神采奕奕容貌斐然。 刘姨娘看他如今不似在京城里那般浪荡颓丧,精神的很,这样的好儿郎又是个四品参军,还待女儿好——哪哪都是真不错。 “应天,我叫你一声应天,”刘姨娘道:“这是我求的平安符,月儿也有一个。姨娘盼着你平安,也盼着你能建功立业。” 孩子是好孩子,但愿能从战场上杀回来,那才能是好女婿呢。 徐应天双手接过平安符,“您回吧。” 待刘姨娘上了马车,回转时,他才起身上了马,板凳也跟在身后上了马,行至一半时徐应天停了下来,板凳道:“公子?” 徐应天察觉到了什么,往东侧看去,便见一抹红衣隐隐出现在山上,在他目光望去后又飞速消失。 他唇角勾起,再度扬起马鞭:他不能留恋,舍得,舍才有得! “公子,等我!”板凳也忙是快追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