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个琵琶弹的好小曲唱的甜的,叫在屏风外头伺候。又弄来了一个伺候酒水的,直把二娘看的眼睛尾直突突。 慕容月却似那欢场常客一般,鞋一拖歪在塌上,脚尖随着小曲儿打拍子,“给爷倒酒,”旁边人连忙给满上,慕容月小酌一口,才觉浑身舒服——这辈子竟到现在都滴酒未沾,啧,这日子! “三……三少爷……”二娘改了口,“您今儿来是为了绮罗香的事儿吧?” 那原本斟酒的花娘愣了一下,慕容月点桌子,“斟完这杯出去。” “是。”磨磨蹭蹭倒完了酒,那花娘一步三回头出去。 “若不是您找我,我也得去跟您说这事儿,”二娘道:“沈家的人好几次找到了咱们那作坊,说要买下香料方子。” 慕容月眸子轻抬,“不卖如何?” 二娘道:“那制香坊看门的老师傅,前些天被人烧死在了屋内。我替他收了尸,可他有个老婆和女儿孤儿寡母的,我虽想照料……可我这儿……” 慕容月手点着脑袋,“好个沈家,好个天下第一香的沈明芳啊!”市面上但凡有冒头出来的调香师,都要叫沈家死按着脑袋,何愁不是天下第一? “那孤儿寡母你不用操心,先在外面找个地养着,日后有用的上的。”慕容月道,又举起酒杯来,“他们可查到畅春楼头上?” “不曾。”二娘这份自信是有的。 “既是这样就卖给他们,”慕容月唇齿抵着酒液,“这银子不赚白不赚,回头给了那孤儿寡母,到底是赔了一条命的。” 二娘诧异道:“可真要卖了方子不是白赔命了吗?” 慕容月却笃定,“卖,一定得卖!”她招手叫二娘附耳过来,二娘一阵细听,而后实在是忍不住给三姑娘竖起了大拇指:这招毒!毒到沈家恐怕买了方子都得捶胸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