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们的书信往来,抄书练字,都是用的纸,而纸的种类也越发多了起来。
奚官局的药房保存的药方档案事关皇室成员,特别是涉及后宫,因此事情格外重要。
邵玖低头在素绢上写下了一副全新的药方,将原来的那一副“油菜子汤”的药方给换了下来。
同时让人将档案中所有的药方都抄写下来,包括自己刚刚换的那一药方,再让人将存档换了回去。
也幸亏她如今是宠妃,没人敢来过问她的事情,她才能够如此轻易地就从奚官局取出档案来。
邵玖又让人拿来炭盆,将这一副“油菜子汤”的药方烧掉了,看着手中化为灰烬的素绢,她的心中才稍稍放下心来。
“夫人为何要烧掉这药方?”
穆青青和翠微都不明白,尽管这些年在邵玖身边,两人都能够读写文字,对于一些浅显的文章也能够理解了。
但两人都不懂岐黄之术,自然不会发现这副药方的古怪,实际上,整个后宫中懂得岐黄之术的人屈指可数,否则邵玖也不能够瞒那么久了。
俗话说“久病成医”,邵玖自幼就体弱,常年服药,因而对于岐黄之术是颇为了解的,也研读过不少医书。
但这次邵玖并没有对两人作出解释,只是让两人将炭盆拿出去,将灰烬处理干净。
邵玖抬起头看向了窗外黑漆漆的天,阴风怒号,只听得树木飒飒作响的声音,看来是要下雨了。
“夫人?夫人?”
翠微连着唤了两声,邵玖才回过神来,看向翠微,翠微为她披上披风,道:
“晚上天凉,夫人应该小心身子,夫人的咳嗽才好了些。”
“谢谢。”
“夫人,奴有些不明白,我们和贞淑妃的关系并不亲近,夫人怎么还亲自去送?”
“到底是认识一场。”
“夫人……朱砂一事我们当真是不追究了吗?”
“不必了,我想我应该已经知道结果了。”
“嗯?”
“嗯?”
翠微和穆青青都是一愣,没能明白邵玖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邵玖,邵玖解释道:
“刚刚皇后娘娘找我,对我说朱砂一事不必再往下查,再联系贞淑妃无故暴毙一事,就什么都明白了。”
“娘娘是以为这件事是贞淑妃所为。”
“猜测而已,贞淑妃突然病逝实在奇怪,但联系元后今日神色,对我说起贞淑妃时,竟然面露愧色,想来贞淑妃必然是有事情与我有关联。
元后虽未明说,但言语直接却有暗示。
其实这后宫之中,想害我的并不少,但有这个胆量付诸行动的却没有几人。
崔氏怨恨于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当初在东宫,因为我的存在,使她失去帝王恩宠,事情虽非我本意,却是由我而起。
我只是有些奇怪崔氏为何会在陛下登基之后才对我出手,当初在东宫时,她权势正盛,那时谋害我不是更简单吗?
纵使因压胜一事彻底失宠,她在东宫仍有立足之地,凭借着家族,她的势力仍旧胜过我,那时出手 ,也是容易的。
偏偏是在陛下登基之后,再出手,此时我与崔氏权势已然是今非昔比,她谋害我的风险太高,即使成功之后,也无法保障她就能够获利。
崔氏为何要行此等对于自己没什么裨益的事呢?”
邵玖将自己的推测和疑惑说了出来,她总觉得崔氏如此行事,太不合常理,这背后必然另有隐情。
“夫人难道是说贞淑妃背后另有其人?”
穆青青跟着邵玖的推测,自然而然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如果崔氏背后另有其人的话,那这个人就是极其危险的,她不仅可以让一位后宫嫔妃为她送命,还能够让朱砂一事彻底停止调查。
“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