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时,整个人都轻松了,他也曾急切地想求得一个结果,多亏虞佳期点醒他,知道她没抛下过去,已经足够好,“我现在……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关昭还在想他改口的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的手机先响了。
“救救!我亲爱的关医生,我真的受不了了!”手机里炸起抓狂的哭诉,是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是小孟,另一个她有点陌生,没认出来。
关昭懵了:“怎么了?什么事啊?”
那边一阵抢夺声后,更陌生的那道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关医生,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来把那只黄麂弄走?这都过了一周了!”
“啊,”关昭拍了拍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差点忘了,最近太忙,它恢复得怎么样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怎么不问问我们怎么样了?”仅从声音里都能听出来电人的崩溃,“它挺好的,我们快活不下去了。”
顿了顿,那边又继续:“因为它,医院都被投诉扰民了。”
“啊?”关昭愣住,想了下回道:“额,我现在……”她看看自己的腿,不说残废也差不多。
“我去吧。”闫山捏了下她的肩膀。
关昭往他那里瞟了一眼,想想自己就算没受伤肯定也要他开车,就应下:“我现在不太方便,等下我们救援队的闫队长会去接。”
“好好好!太好了!”诉苦的声音顿时兴奋,关昭这才认出来,对面应该是黄麂手术当晚那个不太熟的医助。
她刚要挂断电话,小孟的声音又挤回来:“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你旁边有男人的声音?”
“……”关昭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对八卦可以如此敏感:“你听错了。”
“不可能!”小孟的声音咋咋呼呼:“你还不知道我?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说嘛,是谁,是谁啊?”
“还能是谁,”她很无语,“闫山啊。”
“哦~”小孟拖了一个起伏的长音:“还以为你换人了,看来昭昭你还挺专情的吗。”
“没事我挂了。”关昭没好气地按了挂断。
“都是你!”始作俑者就坐在旁边,必然要接受炮轰:“在外面一点都不收敛!现在所有人都误会了。”
“也不算误会……”闫山心道他当然是故意的,这话不能直说,笑嘻嘻抓住她话里的漏洞:“那,在这里可以不收敛?”
关昭:……
她居然还有几个瞬间觉得他挺深情的,肯定是瞎了。
“滚!”
闫山是被枕头砸出门的。
关昭窝在他出发去动物医院前安置到门廊下的竹制躺椅里,兴致勃勃地看闫山热闹。
载着黄麂的红色猛禽驶进院子,她可算知道为什么电话里医助会崩溃。
这头胖黄麂太——吵——了!
既像男性尖叫又像狗叫的吠鸣完全盖过了发动机轰鸣声,闫山把它抓进棚屋里后忍不住掏掏耳朵:“……还没救助过这么吵的。”
“小孟说,它就这么在医院里叫了七八天,”闫山头都痛了,“要是一直这样,咱们晚上别想睡了。”
关昭靠着他往棚屋门口挪,前腿绑着夹板绷带的黄麂也一瘸一拐地靠近,凑过来闻了闻她的手心,冷不防舔了一下,不叫了。
“倒像是你养的。”闫山架着她,摇摇头。
“肯定是被我的高贵品质折服了。”关昭得瑟。
院子另一边的百威吭哧吭哧跑过来,冲黄麂狂摇尾巴。黄麂不领情,调头就去了角落里。
看着用三条腿还能欢快蹦哒的黄麂,关昭觉得摔破膝盖就行动困难的自己简直太弱鸡。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浩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想到自己的伤,自然联想到受伤的原因——赵浩成可是一度生命垂危。
“过两天吧,起码等你能自己走路。”闫山想了想:“或者,给你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