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后悔,为什么偏偏报名了这一届活动,才会眼下被分来,闫山虽然知道她在这,但“知道位置”和“朝夕相处”区别就太大了。
闫山则没话找话:“这些蛇都是野捕来的,优先驱虫,日后不一样要重新感染吗?”
又不是外行,能不能不要故意问一些弱智问题,真的很明显!关昭根本不想理,假装没听见。只要她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就是低估了闫山脸皮的厚度:“关医生,不为求知若渴的同事讲解一下?”
关昭斜了他一眼,估计自己不说点什么他能一直问下去:“现在不干预,也活不到放归了,争取让闫队长一次性结束工作。”累不死你。
“你怎么不去跟赵浩成他们一起巡逻?”总待在这烦不烦。一个免费高效但碍眼的苦力和长达几小时清静但劳累的工作,她宁愿选后者。
关昭依次为一些患有肠炎或肺炎等炎症的蛇注射对应的消炎药物,这个闫山帮不上忙,就拉把椅子坐在她后面:“我没去过,不熟悉,去了也是帮倒忙,过去都是浩成带着他们。”
“赵浩成怎么……”她还没问出口,闫山的手机响了。
闫山接通对她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接通:“你好。”
“我是,什么事?”
“有结果了?”
“马上来。”
他挂断电话,收起了聊天时的闲适:“捕蛇的案子现在归市公安查,照片我昨晚就发过去了,他们查了那个小饭馆老板,有些进展,想请林业协助。是马主任打来问我能不能去,你要一起吗?”
“当然。”关昭要对手头上的工作进行扫尾,闫山先去车上等她。
两人进门一刻都没多停,就被赶来的辅警请了进去。
“刑侦人员根据你们提供的消息,查到了饭馆老板的进货渠道,顺藤摸瓜抓到了人。”负责人说。
“这么快?”关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从提供消息到将人缉拿归案,才半天而已,这工作效率太恐怖。
负责人脸上不见喜色:“人是抓得快,可惜没用。”
闫山也有些困惑:“这是为什么?”
负责人十分惆怅:“卖蛇的人一见到警员就把事情交代了,承认你们发现的那间民房里的蛇是他抓的,但抓蛇的不止他一个。据他所言,他们一伙至少四五个人,但彼此间很少见面,不熟悉。基本都是周边村里条件不太好的中老年农民,平时没什么收入。大概半年前,看到村里贴了招聘启事,条件简单,多劳多得,就去应聘。其实就是上面有个人,给了他们些资料,教他们抓蛇,再拿这些稀有品种去贩卖,各干各的,每个人的收入都与这个‘师父’五五分。有胆小的怕总抓毒蛇出事,干了一阵子,赚了些钱后就退出了。只有他觉得这钱好赚,越做越大,直到‘师父’要求他避风头,就紧急放弃了私占的窝点。但前阵子手里钱花完,没忍住带走并出售了那些成体缅甸蟒,这就被你们给碰上。”
关昭觉察到关键:“这个所谓的‘师父’是?”
负责人遗憾地摇头:“绝对不是一般人,从未露过面。全程通过短信联系,手机号注册的身份证不是本人。由于时间久远,最后一条信息往来已经超过一个月了,即使查到位置,也没什么意义。当然,技术人员还是查了,就在本市,但还是大海捞针。”
他喝了口水才继续:“我知道你们不是林业那边的编内人员,请你们来主要是想咨询一下。”
说着推来一份打印资料,闫山拿起来翻看,上面都是关于各种本土保护蛇类的外形、出没地点、捕捉技巧和基础的饲养知识。
别的还好说,但其中每种蛇的出没地点太具体太详细了,不是亲身探索过的人,是不会了解这么深的。
好比关昭,她可以分辨很多蛇的种类,喂养治疗,但要让她去找蛇,必然两眼一抹黑。
“你是不是也看出问题了?”负责人沉吟,“就看这里面描述的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