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反而舒坦不少。
庄桐画瞬间共情,和裴允商量:“你看着她们?”
“你要干什么去?”
“没什么,睡一会儿。”
裴允好笑道:“在这里也要补觉,你不如起来学学编花冠,过两天节目录制了,你在摄影机面前露一手。”
“免了。”庄桐画摆摆手,“你去学,你来编,你帮我去贿赂节目组。”
裴允无奈,看着庄桐画小幅度的挪动身体,一拱一拱,把自己拱到一片阴影之下,闭目侧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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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编织时的探讨声很轻,但一直没停歇过。
庄桐画睡得也不安稳,迷迷糊糊醒来过几次,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半梦半醒间,身侧的裴允突然朝着她探过身体,轻轻往她头顶上放了什么东西。
庄桐画还是睁不开眼,强撑着从齿缝间挤出几句呢喃。
裴允也没听清,轻声安抚:“没事,继续睡吧。”
庄桐画也就依言睡去。
等到她彻底清醒,孩子们早就跑得不见了踪迹,只余裴允还坐在身侧的老位置。
“几点了?”
裴允低头看了眼表:“十一点半,准备下山吧。”
她睡得脖子僵硬,边捶打斜方肌边问:“小乖他们呢?”
“钱婆婆上山来割草,顺便把他们带下去了。”
庄桐画知道裴允是专门留下来陪她的,轻声道:“谢谢。”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在对裴允道谢。
她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想要缓解下尴尬,突然一个东西从她头上掉落。
一个如火般热烈的映山红花冠。
庄桐画拾起花冠,问裴允:“这是谁编的?”
难道是小乖专门给她的?
裴允闻声笑笑,脸上出现庄桐画最熟悉的、带着少年气的坏笑,满不在乎地说:“裴允哥哥亲手编制的奖励,奖给最听话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