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回去找随行医女诊治。”
傅景宴面露担忧,附和道:“殿下金枝玉叶,需要多多保重贵体。殿下请便。”
假惺惺道别,二人转过身,竟齐齐加快回去的步伐。
约莫两刻钟后,姜知寻领着一众羽卫和大力再次站在了方才那伙人的搬运地,还有出来时被惊动的,不得不带上的——
桓宇和沈怀辰。
姜知寻只好以“此处有人行踪诡谲,似有蹊跷,需要查探一番”搪塞。
此时众人只见路上脚印和马车车辕痕迹纵横交错,地面上的泥土凌乱不堪,附近树影幢幢,看着有些渗人。
借着大力手中火折子的亮光,姜知寻细细观察四周,吩咐道:“雾影,找几个羽卫追踪马车痕迹,本宫倒要看看它们流向何处。另外,看看这脚印从何处开始的。”
片刻后,去探查的羽卫回来,支支吾吾道:“殿下,脚印消失在河边,那边有些奇特……”
姜知寻心生好奇,忍不住随羽卫走去小河边,眼前景象让她忍俊不禁——
约莫数十只胖嘟嘟通身雪白的大鹅整齐排列在河边,如同忠诚的卫士行拱卫职责,此刻它们缩着脖子,埋头在圆滚滚的身上,正在呼呼大睡,看着憨态可掬。
不远处的河对岸,陈列着孩童玩耍的木马、跷跷板,还有一个巨型的七巧板拼图。
姜知寻腹诽:这看着不像林家密地,倒像一个农家乐园?
夜色黢黑,这时一名羽卫前进间不小心踩到大鹅伸出的掌翼,那只大鹅瞬间被惊醒,发出凄厉惨叫“嘎!”“嘎!”。
其他正沉睡的大鹅也陆续醒来,激动地扑棱着翅膀,凶狠地追着羽卫不放,战斗力极强。
现场一片乱叫,纯白的鹅毛乱飞,倒显得羽卫们弱小可怜无助了。
姜知寻见状果断下令道:“羽卫儿郎们,天赐宝物啊,大家合力打晕这些大鹅,待会送回院子里,明晚铁锅炖大鹅犒劳大家!”
话罢,桓宇都被逗得狐狸眼溢满笑意。
沈怀辰跃跃欲试,也加入“捕鹅行动”,黛青袖袍却不幸沾染上大鹅的……一时之间人急得跳起两尺高,急急跑去河边清洗。
待场面安定下来,姜知寻观察周遭,不禁皱起眉头:“此处没有守卫,恐是障眼法。”
桓宇笑道:“殿下英明,看来贼人可是失算了。”
姜知寻嗔了桓宇一眼,桓宇轻咳道:“羽卫往深处再搜搜罢。”
不久,前去搜查的雾影回来了。
“如殿下所料,那边隐蔽处还有个屋子。”雾影回禀道,“可要属下把周围守卫放倒?”
姜知寻看了看那午夜时分还亮着的屋子:屋子依山而建,竟看不出占地几何,外观也有些独特。
一婢女打扮的女子突然从屋子里走出,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姜知寻眼看形势不明,暗忖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跟桓宇默契对视了一眼,向羽卫下令道:“去吧,小心些,别惊动人。”
“喏。”
一行人藏在墙边死角,待羽卫把三个守卫打晕拖走,便迅速冲进屋子里。
姜知寻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的大力,与桓宇前后推门而入。
沈怀辰从窗口跳进来,一改平时大大咧咧的作风,细致搜查起来,眉眼间严肃得很,倒跟沈怀远有那么几分相似了。
桓宇倒是优哉游哉,闲庭信步,仿佛在自家闲逛似的,修长手指翻着桌面上的书册。
出人意料的是,众人找遍了整个屋子,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或者不妥之处。
整个屋子干净整洁,宛若一个平平无奇、久不住人的空房子;但这跟午夜时分还有守卫、婢女进出的事实矛盾重重,处处透露着诡异。
“没道理啊,”姜知寻皱着眉喃喃,“即便我一个人看错了,总不能跟傅景宴两个人一起看错吧?那些行踪诡异的人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