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收敛只会招来祸端。”
桓宇负手而立,只是一个眼神,就吓得年长随扈腿直哆嗦,暗道自己过于张狂,一下子竟忘了这是一尊“杀神”,恐怕连累主人。
年长随扈顶着桓宇似笑非笑的目光,一咬牙,狠狠打了自己几巴掌:“小人该死!都怪这张破嘴喝了酒瞎咧咧!”
“哎,看来这件事是瞒不下去了……”姜知寻心满意足看了一场好戏。
她心里估摸着时机已到,拿着手帕捂着嘴,装作一脸羞愧:“实不相瞒,沈三夫人一直唠叨,说《东张西望》经费短缺,让本宫跟同窗搞好关系,没想到居然被误会了……”
“本宫寻思着,倘若直接拜托诸位学子帮忙抄写,恐有挟恩图报之嫌,就一直不好意思说出来……”
“不会不会,殿下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区区小事,谈何‘挟恩图报’?殿下言重了!”众学子本来就羞愧难当,听及此,哪怕那些“儒公子”都纷纷拱手应和道。
“当真?本宫虽为公主,但经费不足,恐不能……”姜知寻状似依然面有疑虑。
“无妨无妨,不用钱都使得。”学子们安慰道。
“那时限较长也可以吗?”姜知寻“一脸惊喜”。
“可以可以,一辈子都没问题。”学子们拍着胸脯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麻烦诸位到雾影那边签一下契约。”姜知寻微微一笑,“对了,以后诸位还能优先投稿、阅稿,这是诸位独有的‘福利’呢。”
“好说好说。”学子们被忽悠得晕乎乎的。
——他们完全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加班加点、死去活来的“人生灾难”,还带着全家都加入了“这场灾难”。
“这位……老管家?”姜知寻转过身,似是刚想起年长随扈,“春桃这边只是给几位学子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还没合药呢。郑姑娘善良,接下来就拜托了。”
“来人——”姜知寻向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暗笑着高声道,“把伤员都送郑姑娘府上去。”
羽卫动作迅速,立马蹲下,示意受伤学子上来;大力更是一手一个,直惹得学子嗷嗷叫唤。
年长随扈完全没想到只是多嘴这么一回,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自家主子惹了大麻烦,内心有苦说不出。
“不不不,我等愿意写书面契约,同意春桃姑娘医治,感谢郑姑娘好心了。”躺在地上的学子们见状不妙,纷纷出声劝道。
“这……不大好吧?”姜知寻蹙眉,似是在考虑。
“我也愿意加入《东张西望》。”瘸腿伤胳膊的学子们各表衷心。
“我……我还能把我几位友人一并带上!”有的还急到“出卖友人”了。
“啊这,想想伤员确实不宜移动啊。”姜知寻紧紧捂住唇边笑意,差点笑出声。
年长随扈瞅准机会,灰溜溜逃走了。
桓宇在旁边静静看着女子眉飞色舞,把人修理得团团转,不由得低声笑了出来。
暖黄火光映照下,男子眉眼温柔,格外专注,目光流转间,如春风拂过,冰雪消融。
*
天池园附近一处密室。
一个满头银丝老太被麻绳捆住手脚,双眼被黑布蒙住,斜斜躺在简易的木床上,布满皱纹的手突然动了动,掌心上的老茧纵横交错,这竟是沈国公府的沈老太君。
沈老太君威名在外,男子不自觉后退几步,捏着嗓子颤声说:“‘冤有头,债有主’,某也是拿钱替人办事。”
若姜知寻在此,就会发现这男子竟是“风流公子”林珺。
林珺顿了顿,想到已经给对方下了双人份蒙汗药,又觉得自己过度慌张,便壮着胆子道:“沈老太君安心在这修养,等过些时日,就可以归家。沈老太君配合某,某亦不会为难您。”
沈老太君缓缓睁眼,凌厉眼神似要穿过黑布,冷声道:“哼,怕是要将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