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能搞清楚原因,亦不算一无所获。只是可能对不住你了。”
尹绮君摇摇头,竟是笑了:“无事,我与殿下共进退。”
*
沈国公府海棠院内。
“三嫂,佩瑶来叨扰您了。有件事或许能帮到三哥。”沈佩瑶担忧地看向楚棠。
楚棠回笼出走的神思,连忙问到:“八妹可是有夫君消息?”
沈佩瑶摇了摇头。
楚棠不由有些失望。
沈佩瑶连忙按计划说道:“三哥明明是一位忠诚爱国的好将军,却被其他世家放出的谣言中伤。望月公主说,我们不支配舆论,就会被舆论所支配。”
“听闻三哥被污蔑,公主亦觉十分痛心。她提议办一个小抄《东张西望》,与被世家操控一家独大的《京都瞭望》打擂台,回击流言。”
“不知三嫂可有兴趣参与进来?”沈佩瑶忐忑道。
“哦?”楚棠扬眉一笑,“就是那个初来乍到的新公主吗?”
“我对甚公主皇子也不感兴趣。”沈佩瑶听到,失落地低下头。
“但我更恨那些该死的,”楚棠咬牙恨道,“只懂得高高在上、结党营私的世家文臣。”
“我可以帮忙,但我有一个要求。”楚棠说道,“我要见公主一面。”
话音刚落,沈家大嫂和二嫂入门,楚棠用眼神支使沈佩瑶先出去。
沈佩瑶溜出门,蹲在墙角边上偷听。
“我夫君亦在战场失踪,生死不明。京中流言漫天,国公府却毫无动作,我何时这般要死要活过。”
“是啊,我就是这般要死要活,那我搬出府不做沈家人了呗。”
“三妹这句话说得过分了……”
沈佩瑶正听得入神,一只大手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佩瑶回头发现了脸色青灰,看着像昨夜没睡好的七哥。
“八妹,你可知最近公主在忙些什么?”沈怀远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尴尬。
“公主与京学侍讲崔杼去野外测绘了,听说测绘的庄园还是王家公子王腾主动借出的。”沈佩瑶顿了顿。
“此时可能公主与美男们正花前月下吧。”沈佩瑶心不在焉,随便打发亲哥。
“呵,女人。”沈怀远脸色黑如锅底,径直离去。
*
夜间,姜知寻坐卧难安,遂起来行走。
她惦记着皇爷爷,也惦记着奇怪的绘测结果。她皱着眉,又想起从河边孩童案被发现就消失的王家人,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她不知不觉走到绘测处,蹲下来捻起泥土,细细察看。
灯笼搁到一旁,与天上明月交相辉映。
“还是很奇怪,为何我的绘测结果跟其他人都不一样?而且是每一处都有细微差别,这不应当啊?”
姜知寻拿出画得密密麻麻的绘图,对照着书本理论反复观摩。
“‘升涉沟垅,又三里,乃入山坞’……”(注)她想起蔺博士的话,灵光一闪,抬头看向山坞之处,不禁缓步走进山坞,想着能不能找最简单的地势分析一二。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