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里也冒出了大量的烟雾,我们的视线受阻,几乎只看得到脚下的石板,以至于我们跑到了尽头也没能刹住,一行人一头撞在了前方的巨大石门上。 我狼狈的爬起来,看着石板上冒起的烟雾以及疯狂射出来的箭矢,惊出了一身冷汗,箭头打在石板上的声音叮叮叮的听着闹心,我们已经跑过来了,箭矢还继续射了一会才停下。 老诸气喘吁吁的问道:“这他娘的什么玩意,又是箭弩又是烟雾弹的。还好老子跑得快,不然真得歇菜了。” 我也累的够呛,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估计就是陷进去的石板打开了让水流进底下的机关,石板底下应该有生石灰,遇水就冒出大量气体,用来遮挡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没法躲避射出来的箭矢。这种机关有个缺点就是箭矢射出来会慢一点,快了的话烟雾还没起,只要跑得快一般都能躲过去。为了后面的人不被前面的人踩出来的箭矢射中,所以只能排成一字跑。不过咱们能跑过来运气也不错,看墓墙上洞的密集程度和石板上箭矢的数量也能看出来,这箭矢机关至少有一半没有触发,估计是时间长报废了,这是弩机机关的通病。” 说着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巨大石门,发现其实真正的石门并没有多大,这是一个门中门。外围的石门很大,但是真正能打开的是里面的小石门,就是正常的正门大小,如果门后没有支撑,我们合力就能推开。但我总感觉这里和刚才不一样了,却一时半会找不到哪儿不一样。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后背一凉,墓道两侧人俑的姿势变了,它们旋转了90°俯身做着请进的姿势。我过去观察了一下,确实是真的石像人俑,只是它们的腰部和手臂都是可以活动的,看来也是刚才触发的机关的连锁反应。看着面前的墓道,箭矢,烟雾以及这两个奇怪的人俑我陷入了深思。 他们看我思考着什么,没有打扰我,大伙也可以趁机休息一下。突然之间我才恍然大悟,修这座陵墓的真是个高人。墓里藏水是风水大忌,但严格来说这里还不算墓里面,进了这个门才算。门前聚水则另有说法,叫水门关,类似鬼门关一样的说法。就是警告盗墓的,这一趟极其危险当心湿了鞋,你要是执意来闯,那这烟雾箭矢就当是礼炮欢迎,箭矢打在石板上的声音,石缝里冒出来的烟雾,这不就是模拟的爆竹嘛,主要是这机关的杀伤力太低,不像是冲着人去的。好家伙,放礼炮欢迎盗墓的,这是要请君入瓮啊。 我把我的猜测跟他们说了一遍,老诸一听来劲了:“嘿,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啊。这是要隔着千年和咱们比划比划。怎么说,老伙计们,咱们这兵强马壮的可不能让老祖宗失望啊,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呗。”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时隔千年的对弈,让我既心悸又期待,对方先礼后兵,我们迎难而上,我突然开始有点理解林决的父亲那股对下地痴狂的心理,因为当你面对这样一场博弈带给你的震撼和获胜后的偌大成就感时,足以让人为之彻底疯狂。 正想着突然老诸过来拍了我一下,示意我去帮忙推石门,随着我们一行人的发力,石门慢慢被推开,开到可以容一人通过我们就停了手,能进就行,没必要浪费力气全部推开。我们依次进了门,林决用强光手电向四周照了照,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里密密麻麻立着许多的石柱,每个石柱底下有一个密封的陶罐。我蹲下去看了看陶罐,发现居然不是密封的。应该说原本是密封的,但封口的土浆现在被钻出了一个小洞,好像有东西从里面破土而出。我又连续看了好几个罐子,都是一样的情况。我抱起一个罐子摇了摇,里面并没有任何动静,确定是个空罐。我开始纳闷起来,提醒大家:“大家注意安全,有东西从这个罐子里爬出来过,虽然个头不大,但这里的罐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能大意。” 听了我的话大家开始打起精神,慢慢的往前走。走了一会,猴子可能是憋不住了,说道:“要不咱们敲碎一个罐子看看吧?说出来不怕你们笑,我猴子下地这么多年,碰到再凶再狠的东西眼都不眨一下,但我就怕这些明知有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我回答说:“不用敲。罐子里面是空的,我刚才摇过了,里面没有声响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空的,第二是满的,罐子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