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对方急追而去。 只见薛异人“啊”的一声,向前扑倒,双手在雪地中乱抓乱爬,显然已是气竭力尽,摔倒一次便再也爬不起来。 连营房上边的董老看到了,都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万分担心薛异人被留守在外的这名雇佣兵捡了漏,直接就将他杀害。 蓦地,薛异人挣扎着爬起来再奔了一次,眼见前面巉岩峨壁,已到了山顶绝境处,前面万仞深谷,再也无处可去。 见此良机,那雇佣兵狂笑一声,抢上几步,提刀就向他腿部扎去。 这并不是想一刀将他刺死,而是要将他伤得逃跑不了,再细细拷问董老和相册的所在。 然而刀子才递出去,蓦地他左脚踏下,足底虚空,全身急坠,下面就是一个深谷。这一下奇变横生,竟似出现了妖法邪术。 刚从雪洞里爬出来的边巴和在远处细察动态的董老,眼见那名雇佣兵将要得手,却在一瞬之间消失,不知去向。 反而还在深谷边缘的薛异人突然一跃而起,身手矫健快捷,以避免被谷口滑落的巨量雪沫一同带下去。 原来薛异人适才狼狈逃窜、出力挣扎全是假装的,为的是一步一步将对手引到山峰极高处,那里两片悬崖中间,原本生有一处极细的深渊所在,只是被白雪遮住了难以观察得到。 薛异人再一次发挥了对地形熟悉的优势,用自己的性命和对方进行了一次豪赌,赌的就是那名雇佣兵立功心切,最后一定会着自己的道。 随着一声长长的惨叫从谷底传将上来,正是那名雇佣兵的声音,相当给力地证明这场赌博又是薛异人赢了。 不过,拼到目前这个境地,薛异人脚下是深谷,背后是悬崖,再也逃不到哪里去了。 边巴大踏步扑过去,用左臂勒住了薛异人的脖子,一把透亮的军刺顶住他的喉管,厉声吼道:“说,那老头和那本相册被你藏在哪个狗洞了?” 薛异人被一只巨臂勒得额头青筋暴起,眼见军刺一点点刺进自己的皮肉里,仍是挺直了脊梁,不肯讨半点饶。 僵持良久,忽听“啪”的一声,边巴教官右腿脚后跟被打飞了一块血肉。 回头一看,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后面站了一位银发老者,风雪中一只手护着鼻翼上的氧气面罩,一只手举着道具枪,枪口正对着自己。 边巴稍微松开薛异人,看了看脚上的伤,有点疑惑老者的身份,叫了一声:“Who are you?” 老者回应道:“你不用跟我讲西文,我是华人。” 老者正是被薛异人藏在悬崖上边营房里的董老,先前全程看到了薛异人雪原恶斗雇佣兵的场景。 年轻时他也曾在东南小岛当过兵,有过军事经历,只是后来退伍经商以后,生活逐渐养尊处优,血性慢慢被消磨殆尽。 当在高处看到华国民警为保护自己,死战力竭后落入敌手,陷入绝境,实在不忍他年纪轻轻就命丧于荒野。 当即取出相册,趁着数人恶斗,悄悄的下了悬崖,来到边巴背后,突然开枪打伤了他。 此时董老一只手把相册拿出去放到深谷边,一只手用枪指着边巴头领,大声道:“放开他,否则我就把相册扔下去。” 边巴头领有点疑惑自己的耳朵,就这么一个风都吹得跑的老家伙,居然也敢来威胁自己。 边巴道:“你凭什么?就凭手里的玩具枪?” 董老争辩道:“不,曾经我也是一名军人,也有自己的血性。枉你自称兵王,带领那么多人对付一个少年,胜之不武。你再不住手,我真的把东西扔下去了?” 这会儿边巴先把勒住徒弟的手臂放松些了。一口冷冽的空气猛地灌入薛异人的肺腑,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边巴完全放开薛异人,边朝董老走去,边说道:“就凭你也配称军人?简直笑死我了。” 董老继续出言刺激边巴:“相册就在这里,但我觉得你们应当做一场公平的比试,否则就是胜之不武。” 边巴狂笑一声说道:“别说我欺负你们老弱病残,什么都不用,老子照样可以碾死你们这些杂碎。”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刀具和腰上的枪套卸下。 这是老少二人组唯一能够争取活命的机会,当此之时,薛异人眨眼给了董老一个暗示:“要活命,只能靠自己争取。” 立即翻身捡起边巴扔在近处的刀具,挺身向他曾经伤过的左手攻去。 董老年老体衰,不敢与对手硬抗,就在远处利用手中唯一的武器,对着边巴进行远程攻击。 边巴料想不到自己这徒弟连番恶斗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