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这样才能彰显出他无尽的魅力。只可惜,顾与煊所有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只存在在他一个人的回忆中,从来没有在现实中成真过。
花孔雀一词,落在顾与煊身上,不可谓不恰当。
闻言,冯随月笑了出来,边笑边说:“我和淼淼在路上碰见他,他非说两位女子在外危险,要与我们一路同行。我们俩都以为他是好人好心,不好意思拒绝,再加上他行事周全,甩也甩不掉,便由着他去了。谁知道,他整日在那里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一副想要勾搭我们的样子。”
“然后……”冯随月拉长了声音,显得有些迟疑。
听冯随月一说,楚见欢的好奇心也被勾了出来,不由得凑过去,顺着冯随月的话问:“然后怎么样?”
“我和淼淼就想了一个办法,我骗他说我们二人是道侣,结果他第二天就跑路了,哈哈哈。”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楚见欢和苏清荷都哭笑不得,但是颇为默契地同时决定,不把真相告诉顾与煊,这样正好治治他花孔雀的病,免得他整日搔首弄姿。
看着冯随月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余淼无奈蹙眉,只能暗暗用手肘去碰她的手臂,提醒她注意一点形象。冯随月登时住了嘴,瞪着一双眼睛,摆出严肃认真的样子,粗着声音,假装警告楚见欢和苏清荷:
“喂,你们两个笑什么,小心他盯上你们,到时候有你们哭的。”
苏清荷被冯随月彻底逗笑,趴在楚见欢的肩上,笑个不停。楚见欢也没好到哪去,只能说是和苏清荷互相搀扶,落到一个半斤八两的水平。
天空上聚集在一起的云逐渐散开,阳光透过缝隙落下来,明晃晃地照在大地上。金黄色的光晕,给本就美好鲜活的万物镀上一层光辉,更添几分华美。
楚见欢看着周围的三人,心中流淌着一股暖意,浑身都变得暖洋洋的。那股惬意,就和晴天躺在茂密的草地上睡午觉一样舒适,懒洋洋的。
一方天地,三两好友,所求不过如此。
只是这世道,能容得下这点微末的快乐吗?
楚见欢抬头望天,记起这是她和谢千砚在宗门比试大会上的一战,两人再见面就是正邪交战,她被谢千砚一剑斩杀的时候。
她的手慢慢聚合,捏成一个拳头,眼神一滞。
不远处。
沈谌望着四人中那道熟悉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垂下眼帘,脑海中都是昨天那骇人的一幕。
碧绿色的树下,谢千砚和楚见欢相对而立。楚见欢的手放在谢千砚的胸膛上,两人的目光相撞,缱绻而缠绵,处处都流露出暧昧的气息。
沈谌站在楚见欢的侧后方,看不见她的神情,只能看到谢千砚的面容。谢千砚的五官还是往常的模样,但在两人交谈之时,沈谌却看得很清楚,谢千砚脸上每一个细小的变化都是因楚见欢说出的话而起。
他的心,和自己一样,为她而动。
谢千砚嘴角只勾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小到沈谌疑心自己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花了眼。但是,沈谌没由来地生出一种直觉,谢千砚对楚见欢有情。
同时,沈谌再清楚不过的是,楚见欢也对他有意,二人心意相合。
沈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那对无论落在谁眼里都极为相配的璧人。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亲密的举动,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毫不手软地插在沈谌身上。直教他身上千疮百孔。
而令人更加绝望的是,沈谌的理智告诉他,你该走,逃离这一切。但是,沈谌的身体仿佛不再听取大脑发出的指令,只跟随着内心深处贪婪的欲望而动,只由最原始的生理欲望所掌控。
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残忍的近乎自虐。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沈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化作了一座冰雕,变得冰冷而僵硬。他的理智逐渐回笼,沈谌的头偏过去一个角度,脚也往后挪了几步。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