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个普通四人桌，原本四个人刚好够坐，今天多了一个人，一警让我坐在上手位置。

三警给我端来早餐，对我眨了一下左眼，似乎有什么惊喜等着我：“快尝尝。”

我咬了一口三明治，味蕾被充斥满时，瞬间惊喜：“跟昨晚那个三明治味道一模一样？”

“是吧，”三警笑起来，“芙芙开心吗？”

“当然！”

吃完早饭，三警去洗碗，我打开电视，电视里的新闻频道正在播报昨晚横滨港的爆炸事件。

“唔，降谷先生。”我叫对方，抬头看他，“你可以坐下来。”

金发男——降谷零坐在我侧对面，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有点蒙，倒是一警和二警反应更快——

“小降谷，知道了吧。”

“看他样子就知道了，估计违反了科学观了。”

“对不起，”降谷零伸手捂了一下脸，似乎世界观被动摇了，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我的确需要想想怎么开口——你是惠比寿神？”

“是啊。”我昨晚选择不消除他记忆，就是在默许三警他们可以告诉他实情。他在一二三警的记忆中占比过重，在三警牺牲后仍然继续潜伏黑暗组织，人品心性无可挑剔。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他看着我，像是研究什么。

“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可以继续站在你眼前？”我指了指一警和二警，“死去的灵魂只能去彼岸等待转世，转世后就真的是陌路人了，除非被神明收为神器，或者去成为死神。”

“死神？”

“死神是黄泉使者之一，死去之人可以去选择成为死神，但是成为死神必须要求高灵力，而且尸魂界的战损率太高了，工作还是007，一般要是去了估计百八十年都来不了现世。”我摇摇头。虽说成为神器是要侍奉神明，但是死神其实也是等于卖身瀞灵庭，所以成为死神哪有侍奉神主来的好，还一下子拥有了高天原户籍。

“所以，”话题打开，降谷零好像终于找回自己状态了，他看着自己的两个同期，疑惑看着他们的身体，“你们现在是灵魂？”

“我们是神器。”一警笑眯眯答，“目前侍奉七福神之一的惠比寿，地位很高哦。”

“我知道。”降谷零的目光又落回我身上，流露出明显的不解，“可是，你为什么在冰帝上学？”

其实不止他奇怪，我的小伙伴们也都在奇怪我好好的高天原府不待，要跑去人间上学。

“因为我想体验人间幸福是什么样的。”我看到三警从厨房出来了，给我端来一杯花果茶。

“是我建议的，”三警笑着插进话题，“芙芙是个好神明，她想让大家都得到幸福，所以我建议她来人间体会一下幸福是什么，所以就来上学了。”

降谷零：“……？”

但是他反应极快，不仅没把自己疑惑摆在脸上，还顺势温和一笑：“是这样吗。”

我看了他一眼，小声对三警：“你的幼驯染好像一直没有全部相信哟。”

对面的降谷零：“……”我听得到。

三警忍不住笑了：“因为当卧底是不能轻信别人的，抱歉了芙芙，你多包容一点吧。”

“恩。”

“你全部都知道了？”降谷零这时候问我，目光放在三警身上。

“你说的全部指什么？”我觉得很有意思，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试探，或者说，这种试探已经深入骨髓，成了他的本能。

如果我顺着他的话，说成我知道你的身份，或者我知道你小时候的事，他就可以凭此知道一二三警告诉了我多少事情，来判断我的可信程度。

于是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卧底都是这样吗？”人均800个心眼子？

三警：“嘛，卧底的确要想的多一点。”

降谷零在对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