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携伴而行。
裴允的小木屋离集合点近,二人在屋前停住脚步。
庄桐画困得要命,准备跟裴允告别完就回去补眠,却换来他一句打趣:“怎么不跟孩子们一起画画了?”
庄桐画翻他一记白眼:“那请问孩子们呢?”
“太晚了,睡觉去了。”
“是的,太晚了,所以我也要去睡觉了。”
“别介。”裴允在京美呆了四年,耳濡目染,多少学了点北方的方言,“见面这么多天,你就对我一点也不好奇吗?”
“一点也不。”她只想睡觉。
“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去京美上学?”
庄桐画隐约知道答案,但有些话明着说出来反而没意思,如果猜错了,反倒显得她自作多情,白讨没趣。
她配合着插科打诨:“哎呀我好奇,我好奇死了呢,怎么突然就去京美上学了呀,怎么走到哪里都有漂亮姑娘贴上来跟你告白呀......”
糟。
庄桐画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过于困倦而迟钝的脑子没有很好地控制住嘴,她似乎在不经意间,把真正在乎的事情说了出来。
祸从口出,老祖宗诚不欺我。
庄桐画欲哭无泪,祈求裴允别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全当她是在胡言乱语。
裴允把她的胡言乱语在心里转了几转,琢磨出味来,黑色眼眸倏然亮起,比漫天星光更要璀璨。
身后就是古朴厚重的木门,庄桐画退无可退,屏息凝神看着裴允的俊脸逐渐占据全部视野,几乎快要喘不上气。
裴允低笑出声,凑到庄桐画耳边,语气轻柔饱含笑意,仿若情人间最亲密的呢喃:“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