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大哥同你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池酒酒抬眸看向池清炎,她抿了抿唇,有些固执道,“我已经长大了,能够在青丘外行走,只有长大的狐狸才可以,姥姥同意了,说明在姥姥眼里我已经长大了。”
池清炎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他轻轻摇了摇头,“罢了,总归要撞一撞南墙才知道的。池酒酒,一百来年的时间对于我们狐族来说,不算短,却也绝不长,你啊,到那时就知道了。”
池酒酒仍旧梗着那口气,不去理会池清炎。
池清炎干坐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站起身,“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池酒酒哼了一声,偏过头,也不去送池清炎。
池清炎也不在意这些,他自己离开了别院,等到池清炎离开,池酒酒才像被人抽了骨头一样,哎哟一声,趴在了石桌上。
男女之情。
池酒酒动了动嘴,轻轻念了念这四个字。
声音很轻,却连着一根线,那根线的另一端牵扯着池酒酒的胸腔,让她每念一个字,胸腔都跟着震鸣。
那是男女之情吗?
池酒酒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只知道,对江厌,起初是因色起意,她喜爱所有长得好的东西,见到江厌,自然而然想要同他亲近。
再后来,两人几番纠缠,也说不清是谁救了谁。
池酒酒好像就跟在喜欢同江厌待在一处了,喜欢待在一起就是男女之情吗?
那么,先前所有的烦闷,高兴,种种,都是因为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吗?
池酒酒只觉得脑袋有些疼,她转了转脑袋,脑门磕在了石桌上。
不远处候着的春燕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抬头去看,才见池酒酒伸手按着脑袋,皱着眉抬起头来。
“池姑娘,磕着没有?”春燕慌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挪开池酒酒的手,手掌下方,已是通红一片。
春燕皱起眉来,“池姑娘,我去打点水来,给你敷敷。”
池酒酒眼角挂着因疼痛而沁出的泪水,她眨了眨眼,看着春燕,有些无辜。
“姑娘这是怎么了?”春燕声音缓了缓,她抬手替池酒酒轻轻揉了揉伤处,“怎么看着心不在焉的,还有些委屈?”
“春燕,男女之情是什么样的?”池酒酒突然开口问道,她像是突然遭遇了一个难解问题的小童,有些执拗地想要弄明白,自己对江厌,究竟是因为样貌而生出的喜爱,还是池清炎口中的男女之情。
春燕闻言脸有些红,她看了池酒酒一眼,“池姑娘,您怎么突然这么问?是我们公子给您气受了吗?”
瞧瞧,只要提起男女之情,春燕便会自然而然地提起江厌。
池酒酒抿了抿唇,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叫春燕自己忙自己的去。
春燕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池酒酒独自一个人坐在石桌边,一只手托着下巴,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忽觉脚边有什么凑了过来,池酒酒低头去看,是那只大兔子。
池酒酒眉眼微展,她弯下腰,将大黑兔子抱进了怀里。
“姐姐,我想去院子外玩儿。”大黑兔子抬起头,对着池酒酒道。
池酒酒捏了捏它毛茸茸的耳朵,“好,我带你去外面的花园玩儿。”
别院有好几个花园,不知怎么想的,池酒酒领着大黑兔子去了离江厌院子最近的那一个。
那个花园最大,长满了池酒酒说不出姓名的花来。
那些艳丽的花簇拥着一个池塘,池塘里,有各色肥硕的鲤鱼。
那些鲤鱼一点都不怕人,听到动静,非但没有游开,反倒一个一个探出头来,似是等人投食。
大黑兔子蹲在池边,伸出前爪,拍弄着那些鲤鱼。
池酒酒则是坐在大黑兔子旁边,腿上的鞋袜被褪去,露出了藕段一般的小腿,轻轻拍打在水面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