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说。”话音未落下,尉迟嵘便急匆匆地往外走,一只脚跨过门槛后,他又有些迟疑,“可是我今天答应了酒酒陪她看烟花……”
“我帮你和他解释。”江厌垂下眼道,“你快回去吧。”
得了江厌的话,尉迟嵘不再迟疑,忙离开了酒楼,往尉迟府去。
等到池酒酒送走了池清炎回到包间时,只剩下江厌一个人了。
桌上的菜也都换了一批新的,一眼看过去,都是池酒酒喜欢吃的东西。
池酒酒在门口磨蹭了片刻后,才抬脚走进了屋内,“小师兄呢。”
“尉迟家中有事,先回去了。”江厌抬头看向池酒酒,“这道桂花鸡里面加了酒酿,吃起来口齿生津,你尝尝。”
桂花鸡是甜口的,池酒酒最喜欢的味道。
可是听到江厌的话,她却是微微梗着脖子,筷子怎么都不往桂花鸡那道菜上伸。
“怎么了?桂花鸡何时得罪你了?”江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背微微靠在椅子上,挑眉看向了池酒酒。
池酒酒呼吸一滞,她抬头看向江厌,“你这两日去哪里了?”问完,似乎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她咳嗽两声,继续道,“这几日我天天在找你,都没找到你,我一个人在别院有些无聊。”
“宫中有些事。”江厌顿了顿,“已经解决了大半,修士大会在即,你怎么只想着玩。”
池酒酒哼了一声,“修士大会在即,我不能想着玩儿,你就能陪着别家姑娘上城楼赏景了吗?”
江厌微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池酒酒说的别家姑娘,是顾寻春,“你今日见到我了?”
“嗯。”池酒酒有些恹恹道,“远远见到了,被守着的士兵赶走了。”
江厌看着面前垂着头的小狐狸,心口突然一揪,他也说不清那是怎么样的情绪,只知道,这只小狐狸应当很伤心,而自己,竟是有些不忍见到她伤心。
“这个给你。”江厌开口道。
池酒酒抬头去看,是一块小玉牌,上面雕刻着祥龙图案。
“日后有这块玉牌,便没有人能阻拦你了。”江厌道。
池酒酒伸手将玉牌接了过来,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她轻轻哼了一声,总算动了筷子,去夹面前那道桂花鸡。
“今天你见到的那个姑娘,是顾府的千金。”其实池酒酒没有再继续提先前亭子里的那个姑娘,江厌自己开口解释道,“顾府是母后母亲的娘家,同母后沾着亲,所以她才会陪着母后,我与她没什么交集。”
池酒酒唔了一声,手上动作快了些,还不忘指挥一旁的江厌给自己剥虾。
见状,江厌知道,池酒酒心里的那股气散了,他老老实实坐在池酒酒对面,替她将那一碟子河虾剥去了壳。
“江厌,你今天抽签都没有出现,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了吗?”池酒酒嘴角还挂着一颗桂花。
“我身上,有预签,无须抽签。”江厌道。
预签是一部分在修士中已经有了声名的人才会有的东西,他们无须参与前三轮的比试,只需等新人抽过签,决出三轮胜负后,才会轮到他们。
池酒酒翻了翻,将自己抽到的签子放了出来,“我在乙组肆号。”
“乙组的比赛后日上午开始。”江厌垂眼看着池酒酒手中的签子道,“明日你好好休息,后日放宽心去比,参加抽签的人里,多数是些新人,不会有你的对手。”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第一声烟火炸开地响。
池酒酒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小跑到了床边,探出头去。第一朵烟火,只剩些许火星稀稀疏疏窜向四周。
只是旋即又是一朵烟花在上方炸开,流光溢彩。
灿烂如星陨,喧追似火烘,
池酒酒的眼底映出了点点的亮,而江厌则是偏头看着池酒酒。
“青丘没有这样的东西。”池酒酒叹道,“青丘的夜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