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微微后仰,池酒酒手中的剑正抵着他的喉咙。
他垂眸看着被池酒酒握在掌心当中的长剑,眼球轻转,“我输了。”
池酒酒笑了一声,收回长剑,足尖轻点,落在了地上,“怎么样,我这个小师妹可丢师兄您的脸?”
鹤别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眸看向了池酒酒,缓缓摇了摇头,“我收回昨日同你说的话,你很聪明,不光很快记住了整套剑法,不过一个晚上,你便将其融会贯通,融合成了最适合你的一套剑法。”
“除非在修士大会上,你与师兄正面对上,不然很难会遇到对手。”
池酒酒的眼睛亮晶晶的,听了鹤别的话,她高高兴兴地收了剑,提起裙摆,往花园外跑去。
鹤别有些疑惑地喊住了池酒酒,“你做什么去,不继续练剑吗?”
池酒酒转过头,脸上的疑惑比和别的还要重,“鹤别师兄,我都已经打过你了,为何还要练。”
鹤别眸光微滞,“池酒酒,你就不想着再练一练吗?”
池酒酒顿了顿,看起来当真是在思考,片刻后,她摇了摇头道,“不是说除了江厌,很难遇到对手吗?我也不想赢过江厌。”她看向鹤别,继续道,“我去找江厌了,鹤别师兄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
修士大会就在眼前,众宗门的人也都在盛京城中聚集。
这两日,城里更是热闹无两。
下午,正是修士大会的抽签仪式。
今年前来主持修士大会的,是第一大宗门,梵天宗的宗主,逄亮道人。
长须白发的老头精神矍铄,他飞身上台,伸手从面前的大箱子里缓缓一捞。
只见数道光点随着他的动作飞至半空,逄亮道人右手一飞,那些光点便飞入人群。
台下站着的,正是此次参加修士大会的众修士。
池酒酒站在其中,依旧没能见到江厌。
自从那天夜里,江厌陪她吃过一顿晚饭,并将自己的佩剑赠予她后,池酒酒便一直没有见到江厌。
尉迟嵘他们也不知道江厌究竟去了哪里。
这使池酒酒一直有些恹恹的,直到现在看见了飘在自己面前的光球,才有了两分精神。
伸手托住那光点,在光点触碰到掌心的瞬间,一款指头宽窄的牌子出现。
池酒酒的那一块牌子上,写有乙组肆号的字样。
这是他们的分组,明日的修士大会,便是按照牌子上的分组进行。
抽过签后,盛京城中会有一场盛大的烟火。
尉迟嵘找到了池酒酒,说什么都要将这两日闷在屋子里,哪儿也不想去的池酒酒领着去瞧一瞧烟火。
池酒酒拗不过尉迟嵘,只好跟着他往人潮拥挤的集市走去。
“我用尉迟成天的名号在临江的酒楼里订了一间贵宾房,那儿是看烟火最好的位置。”尉迟嵘满脸兴奋,他转头看向身边有些心不在焉的池酒酒,“小师妹,你不用担心师兄,他和师父有事儿去了,等修士大会正式开始你就能见到他了。”
池酒酒唔了一声,视线在集市中的各个摊铺上转动着。
尉迟嵘还在碎碎念着什么。
只是池酒酒的视线微微一顿,双眸旋即变得亮了起来。
是江厌。
在池酒酒看见江厌的瞬间,她也顾不上尉迟嵘还在说些什么了,捻了个诀,飞快追了上去。
江厌身边,有许多人簇拥着,池酒酒还没有靠近,便被人拦了下来。
“姑娘,前方禁止通行,还请不要再往前了。”拦下江厌的士兵穿着盔甲,语气森严。
尉迟嵘追了上来,他拉住了池酒酒,视线却也落在了对岸的江厌背上。
江厌换掉了平日素色的衣服,穿着一件用暗金丝线绣有花纹的大氅。他站在穿着华贵的妇人身边,似是并没有察觉到后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