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三个徒弟,第一个,是酆子实在归鹤山山脚捡来的孤儿,酆子实给他起名叫归川。
第二个,是归鹤山山下的村子里,有一户人家起了大火,大火烧那户的所有大人,只有一个被护在身下,得以存活的婴孩,那农户姓凌,酆子实给他起名凌丘。
第三个,则是酆子实当年荡平归鹤山时,在山中发现的一个孩子,那孩子不知为何被养在全是妖魔的归鹤山上,酆子实给他起名叫鹤别。
归川,凌丘,鹤别三个人,早在江厌拜师之前就跟在了酆子实身边。可是直到酆子实从盛京中带走了江厌,收他为徒,他们三人才得以同样拜酆子实为师。
归川性子跳脱些,他绕着池酒酒转了两圈,转头看向了江厌,“大师兄,她真是青丘灵狐吗?怎么看起来不像狐狸,反倒像是一只兔子。”
怀里抱着大兔子的池酒酒轻轻翻了个白眼,她睨了归川一眼,“怎么就不是青丘灵狐了?现在难道狐狸还有什么模板不成,我不是那模板里的样子,就不是狐狸成兔子了?”
见池酒酒毫不留情地同归川呛了起来,江厌开口打断了池酒酒的话,“池酒酒,那是你二师兄,还不叫人。”
池酒酒皱了皱鼻子,有些不高兴,扭着身子,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二师兄。
归川应了一声,见小师妹一脸不悦的模样,方才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唐突,他翻了翻身上带着的宝器,总算翻出一根碧绿的笛子。
“小师妹的拜师礼二师兄没能赶到,这只月婵笛就当是师兄的赔礼。”那笛子雕工惊喜,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池酒酒只觉得好看。
她的视线在月婵笛和归川身上转了两转,最终还是伸出手,抓住了月婵笛,“那就多谢二师兄了。”
刚刚那声二师兄,还显得十分抵触抗拒,现在却亲昵了起来。
江厌有些无奈,这只小狐狸啊,向来是受不住旁人的一点示好,但凡给她点什么好处,一下什么都忘了。
凌丘比起归川,反倒要稳重不少,他看向池酒酒,“小师妹,你身份特殊,若是有人欺负你,记得告诉师兄,师兄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知道了。”池酒酒把玩着手中的月婵笛,有些爱不释手,“多谢三师兄。”
而鹤别,则是更加沉默寡言了,他全程都只是抱臂在一旁看着,除了起初喊了江厌一声大师兄外,便没有再说过别的话。
“鹤别,你同归川凌丘是分开出发的,怎么同他们遇上了。”江厌开口问道。
鹤别这才放下抱着的双臂,看着江厌一板一眼道,“师父吩咐我从圭山上过,圭山上,本有一只成了魔的大妖,只是我这次并没有寻找到那只大妖的踪迹,一路畅通无阻,在长宁镇追上了师兄他们。”
“师兄,这次修士大会,由尉迟师弟参加吗?”凌丘开口问了正事儿,今日便是报名的日子,他们天虞宗由谁参加也该定下来了。
江厌摇了摇头,“这次我亲自参加。”
听到江厌的话,归川三人皆显得有些惊讶,他们都是知道江厌的事儿的,年年修士大会,江厌从不会亲自参加,怎么今年反倒……
这是这疑惑尚未解开,便又听到一旁有些娇嫩的女声,“还有我,我和大师兄一起。”
池酒酒放下了手中把玩着的月婵笛,挥了挥手道。
凌丘更加诧异了,他看了一眼池酒酒,转而又看向江厌,“师兄,这……”
江厌看了池酒酒一眼,没有否认她的话,“这事儿,师父已经同意了,鹤别,这段时间,你好好教一教酒酒,总不能上来抬,一套我天虞宗的剑法都不会耍。”
“知道了,师兄。”鹤别看了池酒酒一眼,应了下来。
吩咐完事情,江厌便要去忙别的事儿,池酒酒忙抬脚跟了上去,“江厌,你等等我,我……”
只是还没有抬脚跨出门槛,便叫鹤别抬手拦了下来,他转眸看向池酒酒,面无表情道,“师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