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鲜活可爱。
顾钦将头埋入她颈窝,笑得不能自已。
云窈:“……”
待会儿,待会儿她一定要轻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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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总算见到了康田郡的长河。
顾钦在城外收回妖力,长时间的聚灵令他面色略显苍白。
云窈心疼不已,懊恼道:“都怪我犯懒,其实御剑慢慢行几日也是一样的。”
他恬不知耻地弯下身:“只是嘴上说说?”
“……”
云窈愈发觉得他像是狐狸精,莫说他有意露出亲昵姿态,便是继续冷着脸,云窈兴许还是会被蛊惑。
着实令人难以推拒。
云窈不再忸怩,踮脚轻轻贴了上去。
似是怕顾钦兽性大发,她伸手抵在他胸前,警告道:“天还没黑呢。”
顾钦长睫一掀,知她原来是说白日不得宣淫,反咬一口道:“你竟对我有非分之想。”
云窈:?
她虽不好否决,可自问一路表现得十分矜持,到底谁对谁有非分之想。
见她鼓起面颊,大有今日不欲再出言的架势,顾钦认输:“你不是惦记着吃春卷么,走吧。”
云窈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闻言精神一振,反牵住他欢欢喜喜地进城去。
康田郡是平原城市,地域宽阔,车水马龙。虽不及都城富饶,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是以行人既不过分熙攘,也不会冷清。从衣着来看,外来客居多。
只是,云窈心中的熟悉感又冒了出来。
顾钦扫了几眼,了然地挑起眉头:“是幻境中出现过的那条长街。”
“当真?”云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并未找见相似之处。
若那长街果真是云窈的记忆,如今至少过去了六百年。如凡人而言,可谓是沧海桑田。
顾钦见她不信,指了指远处的山头,道:“山不易改。”
“行吧。”
云窈上回压根儿没仔细看,他说是便是了。
可长街已经面目全非,庄子总不能……
顾钦捏捏她的手心:“莫要杞人忧天。”
不知为何,他的只言片语总能让云窈解开心结。她忍不住靠近一些,用头蹭噌顾钦的肩,撒娇道:“知道了。”
云窈见行人皆往一个方向涌去,便拉着问了问。原来今夜有花船可看,还是南地来的名伶。
既有热闹,断不能错过。
二人随着人潮来到了江边,沿道的花灯皆被点燃,小摊儿错落有致,卖物件儿、玩猜谜的都有。
据说花船上的人不欲登岸,若要听曲儿,还需先上寻味酒家的画舫。
云窈如今财大气粗,直接要了船头的雅间。
她立在窗边翘首期盼,语气中满是焦急:“为何还不来呀?”
“……”顾钦斟茶的手一顿,无奈道,“分明说了要先放焰火,而后船只才会缓缓驶来。如今天边还不曾暗下去,急什么。”
云窈回瞪他一眼:“我自然知道,不过是有些闲不住罢了。”
闻言,顾钦朝她勾勾手指。
云窈狐疑地走了过去,却被一把拉入怀中,扎实地坐于他腿上。
一张小脸登时红了起来,眼神因慌张而无处安放,如受惊的兔子般叫人愈发想要欺负。
如此坐着,倒是不必再费力地仰头看他。
云窈咽了咽口水,瓮声瓮气道:“你要做什么。”
“明知故问。”
顾钦却不急着动作,只抵上云窈额头,缓缓开口,“不是说闲不住?不如找些事做?”
他毫不避讳地亮示出眸中情意,如两把小勾,勾得云窈甘愿贴近。
她伸手抱住顾钦,唇瓣迎上,自然而然地吻成一团。
顾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