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速度之快,他算是领教了。
也罢,来日方长。
有些事,还是徐徐图之为好。
-
雪春楼今日打烊,门前立了块朱红色木板,上头白纸黑字写道:“老板娘回乡探亲,五日后回。”
有慕名而来的食客抱怨道:“老板娘也不下厨,怎的她省亲要将店门也关咯。”
“是呀。”
望京本地人接话,“不过年年这时候雪春楼都关门儿,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云窈问:“雪春楼开了多少年?”
见她口音不似望京人士,又生得花容月貌,几位闲谈的行人聚了过来。
他们将云窈与顾钦看作一对眷侣,热情道:“小夫人有所不知,这雪春楼可是咱们望京百年的老字号哇。”
云窈面上窘了窘,却听顾钦凑近耳边:“老板娘瞧着不过双十年华。”
“嗯。”云窈强作镇定,“老板娘可是望京人士?”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了愣。
“应当是吧。”有人道,“总觉着这食楼开了许多年。”
又有人道:“嘿,奇也怪也。老朽在望京住了四十余年,倒是记不得老板娘究竟从何时起接管了雪春楼。”
“我听赵东家说,老板娘今年二十又四。”角落一手提食篮的妇人道,“却也不曾见过她的家人。”
莫说丈夫,便是父母与族人也不曾露面过。纵然北月民风再开放,也依旧是罕见事儿。
云窈心中有了猜疑,便岔开话题:“望京可是有喜事发生?我方才在城门口,遇上好几个戏班子。”
“在咱们北月,历来是丧事喜办。新皇忠孝,特召来各地出名的锣鼓班、戏曲班,要在宫门口摆上三天三夜。”
竟还有这等习俗。
云窈记得,赵奕看向他父亲时,分明带有孺慕之情,确实是生性纯良。
她惋惜地嘟囔:“我们还要去寻老板娘,怕是没机会看戏了。”
“不一定。”
顾钦勾勾她的小指,示意她透过未关严实的窗缝往里看。
正是这时,许久不曾运转的聚星罗盘也猛的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