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瞎说。”

岑鸢鸢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这么说，但看见他的反应以后却觉得很有意思。

本来见好就收的想法瞬间改变，没忍住又更进一步：“我没瞎说，奴婢的喜好一直都没变过。”

褚栩欲言又止，半晌道：“先前我说喜欢你，你并未给我回复。”

他问的有点不好意思，岑鸢鸢也感到脸红，只得硬着头皮说：“因为我是个慢热的人，需要和人相处很长的时间，才能放心跟他发展关系。”

她说完倒打一耙：“难道殿下不是一点点喜欢上我的吗？感情萌生总要有个过程。”

“……”

褚栩拿她没办法，抬手揉揉发烫的耳垂，脸上都是别扭。

“你别骗我，我也不是非要你给我回答。”

他也想的很清楚，这小宫女得知他的心意以后就一直避着，怎么也不像是喜欢他的样子。

感情的事情不能拿来取乐，他很看重这一点。

岑鸢鸢看着他别扭的表情，没忍住轻咳一声：“殿下，您还是将这个还给我吧，我留着还有用呢。”

此话一出，褚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把将那纸张捏在掌心，一副不会再归还的架势。

岑鸢鸢见状紧张起来，只得好声好气同他说话。

“殿下，您难道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褚栩闻言冷冷看她，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已经代表了一切。

岑鸢鸢拿他没办法，只得一转头看向窗外，不再开口说话了。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下来，她能够感觉到褚栩正在后面盯着她，但是却并没动作。

没办法，像褚栩这种人就是太过于傲娇，如果对他温和一些说不准效果反而没有直接表现情绪那么好。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岑鸢鸢总算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颇为无奈的叹息。

“给你就是了。”

在听见这话以后，岑鸢鸢才终于有了反应。

但她转过头，却连看都没看褚栩一眼，便将那张纸抽走了。

“……”

褚栩有些无奈地坐在位置上：“你生气了？”

岑鸢鸢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听着楼下传来的琵琶声，背影看起来甚至还有几分悠然自得。

没办法，褚栩纠结良久还是没忍住起身，站在她面前开始了询问：“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心的吗？”

岑鸢鸢看了他一眼，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好像他问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褚栩的耐心一直算不上好，可这会儿却等了很久，眼底尽是隐晦的期待，叫人觉得如果欺骗他都会是一件十分过意不去的事情。

半晌，还是褚栩先服了软。

“别跟我赌气。”

岑鸢鸢诚恳地看着他：“我不敢，您太抬举我了。”

她的语气平淡，可就是怎么听都有点阴阳怪气的意味。

“你刚才说的那些……究竟是真是假？”

褚栩实在忍不住了，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严肃，好像不愿意再这么转移话题。

岑鸢鸢这会儿其实也有些后悔了，毕竟原本有其他办法把东西拿回来的，但看现在的情况倒像是选了最不妥的法子。

还得解释一大堆……

但想了想，她还是点点头：“我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

这话出口的瞬间，褚栩脸上的表情变得尤其复杂，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可最后吐出来的还是只有简单一句：“意思是考虑考虑我吗？”

岑鸢鸢不敢多说，便只是点点头：“先看看吧。”

这话其实还有几分敷衍，可她说完以后，竟然就看见褚栩平直的唇角勾起了细小的弧度，虽然看得出来还微微绷着，可意思却已经很明显。

岑鸢鸢心底尴尬，想了想索性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