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会这么做。
如此想着,褚栩的心底忽然升腾起一个诡异的想法。
若是岑鸢鸢在意自己名声的话,正好他的后院无一人,让她进来冲个位置倒是也不错,还能堵住母妃的口。
不过……她愿不愿意还得另说。
但让褚栩惊讶的是,自己心底起了这个念头的时候,竟然也不感觉有多么排斥。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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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回到小院的时候大家都歇下了,岑鸢鸢一个人缩在墙角打着灯将要发到公众号的稿子给处理完了这才去休息。
于是第二天早上便起晚了。
睁开眼睛时看见外头天光大亮,她便心底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翻身起床急匆匆换好衣服,等到主院的时候看见门已经打开了,便知道褚栩已经起床。
脚步没忍住停顿一下,她在心底整理了许久措辞,才终于大着胆子朝着里面走去。
一进门,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在屋内无法流通传开,显得很闷。
岑鸢鸢有些诧异。
“殿下,您怎么了?”
彼时褚栩坐在床边,上身的衣服尽数脱了,露出还算结实的上半身。
右手臂微微绷紧,小麦色的皮肤上青筋凸起,显现出力量感。
而手肘上缠着纱布,草药味就是从那传出来的。
他听见声音朝着外面撇了一眼,看见岑鸢鸢的时候轻哼一声,便将视线给转移开了。
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没有信守昨夜的承诺而生气,岑鸢鸢自知理亏,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快步上前低头查看。
边上的太医估摸着是刚刚给他包扎好,这会儿正在低声嘱咐着一些什么。
岑鸢鸢将他说的注意事项都记在了心底,接着将太医送出去,这才回到房间里。
褚栩正别扭地想要将受伤的右手塞进衣服里,但看见她进来,又立马装作没事人。
岑鸢鸢盯着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大步走了进去,俯身凑近那伤口看了看。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褚栩冷哼一声,没说话。
岑鸢鸢无奈,垂眸看了片刻没忍住手贱用指头在纱布上戳了一下。
“嘶——”
褚栩瞬间倒吸一口气,抬眸怒视着她:“大胆!”
岑鸢鸢现在已经完全看透他了,分明是一只纸糊的老虎,于是便装模作样地做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殿下,您没事吧?”
褚栩脸色沉了下去。
“您的手臂是扭着了吗?”岑鸢鸢想了想索性帮他扯着衣服,接着小心翼翼将僵硬的手臂塞进了一副里面,又贴心地替他拢了拢衣领,系好腰带。
褚栩还是没说话,但岑鸢鸢转头看见床边上随手倚着的木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殿下,您还是先养好伤吧,早上起来没热身就锻炼是容易伤筋动骨的。”
她说完以后正好将褚栩的衣服整理好,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沉沉的眼眸。
还以为他是没听懂自己话语中的意思,她便简单解释了一句:“意思就是,早上起来先别舞刀弄枪,活动一下筋骨再做这些,就不容易伤者了。”
褚栩表情别扭:“还用你说。”
岑鸢鸢就喜欢他这副傲娇的样子,没忍住又偷着笑了一会儿,但很快想到了正事。
“殿下,奴婢今天能再去一趟御花园吗?这几日都没看见什么乐子,没办法给殿下讲故事。”
她说的可怜,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还没等褚栩再开口,便将之前遇见的事情全都告知了他。
褚栩对后宫的大多数嫔妃都无感,他素日足不出户,打交道的也只有几个皇子,还有德妃娘娘。
于是听了岑鸢鸢的话以后,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