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奈:“纯宁公主很早就来了,只是王爷特别嘱咐,不许她进来。”
这倒奇怪了。
莫非是因为昨日之事?可王爷明知是局,应该不会因此计较吧?
“为何?”
竹苓轻咳两声:“王爷的原话是……”她放下木梳,往前走了两步,背脊挺直,一手背在身后,仿着顾晚舟的作态,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纯宁公主既护不住王妃,那也没必要再见了,本王忧心王妃,还望纯宁公主见谅。”
讲着,竹苓噗嗤一声乐了,她转身调皮的眨了眨眼,不再那般一本正经:“小姐看我,可像王爷?”
沈卿竹掩面轻笑,也戏谑一句:“这神嘛倒是有了,可是这韵却差了点。”
竹苓站在她身侧,在她肩上捶捶捏捏:“奴婢怎敢说十成十的像王爷嘛,小姐取笑奴婢了。”
这番玩闹之语似乎将那些糟心事短暂的抛在脑后。
沈卿竹点着窗柩上的一片叶子,慢条斯理的问道:“王爷呢?”
昨日她被那番话惊了好一会儿,神思都有些转不动了,只能呆愣着盯着对方紧握着她的双手,终究还是没有给予回应。
她想了半夜,始终想不明白王爷是何时对她产生了别样心思,她不是寻常那般扭捏作态的闺阁女子,也不是温柔体贴的最佳妻子,她曾在霍乱中以求生机,也曾于太子身侧‘曲意逢迎’,她做了天下女子们不敢做,或是不能做之事。
她除了这张脸,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若是以往她也从不会像今日这般,贬低自己。
可也正是因为她从未碰到一人明目张胆的示好,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端王很好,和她曾听闻的都不一样。
这样谪仙般的男子自当配得上最好的姑娘。
“小姐?”
沈卿竹终于回了神:“嗯?”
“王爷一早便去上朝了,您在想什么呢?”竹苓取来衣衫为她穿上。
沈卿竹摇头,见外头声音始终没停,无奈道:“出去看看吧。”
而她们口中的纯宁公主站在门外就是不肯离去,双手叉腰,摆出公主架势,指着挡在她身前的一人道:“你快给本公主让开,本公主要进去看嫂嫂,你竟敢拦我!信不信我告诉父皇,让父皇砍了你的头!”
苏忱一板一眼的回道:“王爷吩咐,不敢不听!”
“你不说我不说,长离哥哥又怎会知道?快快让开!昨日嫂嫂受了惊吓,我还没当面向她道歉呢。”
“王爷吩咐,不敢不听!”苏忱仿佛只会这一句话了,任由对方在她面前气的如何跳脚,也无多余情绪。
只因顾晚舟在上朝前特意交代了一句:“别管她说什么,你只管重复那句话便好。”
他不解又好奇的问:“为何?”
他以为顾晚舟会说出什么了不起的理由,却只见他面露报复性的快意道:“气死她。”
“………”
苏忱时刻谨记,身躯挺立,目视前方,仿佛一个假人。
纯宁公主也当真如顾晚舟所言,快要气死了。
她开始上手扒拉对方,却见他纹丝不动,累的她擦了擦额上汗珠,又用尽浑身力气推搡:“等长离哥哥回来,我要告诉他,你欺负我!”
她推的累了,便不动了,瞪眼瞧着他,不高兴的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苏忱。”
总算不再是那一句话了,纯宁满眼好奇的凑近他,把人吓了一跳。
“噗哈哈哈……”纯宁笑到直不起腰,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人。
她以前怎么从未注意到皇兄身边还有这般人物?
她越是靠近,对方就越是躲闪,不止身子在躲,就连眼神也在躲。
“你为何不敢直视本公主?”
苏忱的眸子瞥向一侧:“公主千金之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