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字是为何意。
她自个儿都不知道自己委屈个什么劲,他道什么歉啊?
“我错了。”顾晚舟又重复了一次,他低垂的漆黑眼眸如秋水般温和,他的语调有些沉,似屋外那重重云层,浸了雨水的,温柔至极:“我从未与女子相处过,或许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我很抱歉,方才孟浪之语,是我的错。”
沈卿竹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般,耐心的听着他自我数落,又极致真诚的话语,说不触动是假的。
这世间能有多少人如他这般,历经诸多变故,仍心如赤子,以最朴实无华的话说与她听。
沈卿竹眨了眨眼,一缕红晕爬上脸颊,这次倒不是羞涩了,只是多少有些羞愧,与他对比,自己倒显得矫情了。
“王爷当真没同其他女子相处过?”
她心中知晓,偏是故意问道。
顾晚舟不带犹豫道:“从未有过。”
他尾音一顿,继而道:“除你之外。”
也不知道这一句话加了有何意义。
沈卿竹忍不住笑了,戏谑道:“那王爷真是无师自通呢。”
从未和女子相处过,却令她险些方寸大乱。
从未和女子相处过,却令她心跳加速、脸红耳热。
从未和女子相处过,竟能知晓,若要得一人心,便属赤诚之语,最能打动人心。
顾晚舟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她还在怨怪自己太过孟浪,有些着急,又无法表达,只能笨拙地站着,手指悄悄地勾住她的衣角。
沈卿竹垂眸看去,有些忍俊不禁。
这么高大一男子竟会做出这般幼稚的举动,她歪着脑袋笑了笑,拉过他的手往里屋走去:“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顾晚舟盯着眼前唯一的一张床塌,身子紧绷着,看上去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一、一张床吗?”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沈卿竹笑着点头,而后道:“嗯,你睡床我睡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