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敢想,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小姐怎会觉得温柔呢?
“王爷说是恨我,却只是将我困住,嘴上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却并未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他深夜入相府,陪我回门,在我昏迷之时,悉心照料,这还不算温柔吗?”
竹苓觉得自己脑子一定坏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小姐说的很有道理呢?
原来王爷这般好,外界对他的误解真是太深了。
沈卿竹并不知道,她的一番言语,竟让人改变了对端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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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沈卿竹悠悠转醒,她睁着睡眼惺忪的眸子,朝外头喊去:“竹苓。”
门外匆匆走来一人,走至身前,弯腰将帘帐挂起,低眉福身:“小姐。”
沈卿竹听着外头喧闹之声,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梳洗:“外面为何这般吵闹?”
她心中揣揣不安,眼皮直跳,似乎想到上一世的某件事。
她的猜测在竹苓开口后,便得到了答案。
“是齐王妃。”
沈卿竹拿着珠钗的手蓦地一松,珠钗掉落在桌上,她惊愕的没能控制好自己的神情。
“小姐这是怎么了?”
沈卿竹敛眸,重新拾柒钗子,却将它放回妆匣:“没什么,只是不知王爷何事同齐王有来往了。”
“王爷自然不会同齐王有何往来,这齐王妃啊,是来找小姐您的。”
她如此说,沈卿竹便更是惊愕了。
她记得上辈子也曾发生过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不知道内情的只是道,齐王妃曾于端王府上丢失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为寻回玉佩,不顾府中将士阻拦,执意找寻,只因那时端王恰好不在府中,而她又意外的翻出端王意图谋反之罪证,此事令圣上大怒,下令彻查,最终虽是有人出来担了这罪,却并未抓到幕后之人,圣上因此对他更加忽视。
如今想来,便是这个时候了。
对方虽是换了个理由入府,但万变不离其宗,怕也是带着东西来的。
她思忖片刻,道:“王爷可在府里?”
“不在。”竹苓替她簪花:“听闻方才少爷找人传话,邀王爷过府一叙。”
“阿兄?”沈卿竹还未多想,便听外头小厮禀报。
“齐王妃邀王妃赏景,不知王妃……”
话未说完,门被拉开。
沈卿竹神色淡淡地站着:“既然齐王妃盛情相邀,岂有不去之理?”
她一路绕过蜿蜒曲折的廊道,路过的丫鬟小厮皆驻足观望,竟有些移不开眼了。
“从未见过王妃穿这般明艳的衣衫,今日这是怎么了?”
一个洒扫丫鬟面上皆是艳羡:“倒还别说,王妃这身装扮,与咱王爷倒是相配的很啊。”
“嘘,这话可不许乱说,江将军对王妃有多厌恶,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蹙眉嘟喃一句:“本就是嘛,将军那是偏见,王妃自从入府以来,从未做过伤害王府之事,况且那日王妃在相府对王爷的维护之语,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反正我就觉得王妃挺好的,若是能一直做我们的王妃就更好了。”
他们的声音,沈卿竹都没听到。
她走入内厅时,便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浑身上下穿金戴银,像是恨不得将府邸都戴在身上,她凝噎片刻,目不斜视的走至她身前:“不知齐王妃来此,未能相迎,还请见谅。”她同她擦肩而过,款款落座,而后才道:“您请坐。”
她望向立在一边面色不太好的江砚,一点不客气道:“江小将军,劳烦你再倒两杯上好茶水来。”
“你!”江砚瞪大眼睛,作势就要上前,苏忱却及时拽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他似乎有气发不出,眼睛死死瞪着她,最终冷哼一声,甩手出门。
齐王妃笑了声,满是精明的目光望着她:“看来端王妃对下人的管教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