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怎么忽然移交大理寺?”
大理寺卿一边疑惑着这素来不问政事的翕王怎么管起这件事了,一边回话:“这是陛下特意下旨要交由下官审理的,下官也不明白其中原因。”
皇上金口玉言,圣旨一下,恐难收回成命!
这个意思钟颜还是懂的,也知道此刻不能莽撞地把人抢过来,就算抢过来也无济于事,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府衙也无法审理,只能另想他法!
“你们这皇帝好不讲理!”钟颜看着大理寺的人带着顾宏离去,愤慨地对沈浸溪道,完全没有意识到皇上就是沈浸溪的皇兄。
“颜颜,你去问问钟大人怎么回事?我进宫看看!”
“好。”
钟颜走进书房,看到钟颢也是一头雾水,正要进宫,忙拉住了他,“哥,王爷已经进宫了,先等他消息吧。”
钟颢叹气:“陛下圣旨已下,此事怕是没有转圜余地了!”
钟颜此刻也这么想,明明是他们废了很大劲才抓住的人,那大理寺说带走就带走了,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看这大理寺是否秉公办理了。
“哥,那大理寺平时行事如何,会依法惩处顾宏吗?”
“怕是不会,正是这样,我才担心。不知道陛下为何做此决定?颜儿,你不知道,大理寺历来和我们府衙不睦,而且和刑部尚书属于同一阵营。”
钟颜不懂这种朝廷之间的党派,听完钟颢说的,忧虑顾宏会安然无恙地放出来,那那些女子的冤屈什么时候才能昭雪!
***
皇宫。
“敢问皇兄,为何要把顾宏交给大理寺!”
当今天子,名叫沈煜,十七岁继位,至今已有八年,虽算不上人人称颂,但确实是一位明君,体恤百姓,虚心纳谏。
此刻皇上沈煜正漫不经心地翻开一本奏折,语气却一片冰冷,“四弟什么时候开始参与这些事情了?”
沈浸溪无视沈煜的语气,“这不是皇兄一直想要臣弟做的吗?”
是不是真的想要沈浸溪参政事,沈煜也说不清。
一方面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好像只有这个四弟了,他们一起长大,沈煜的内心是很想相信他的,但另一方面却怎么也无法忘记父皇临终前,不断重复着的那些话,那些反反复复的告诫。
那些他每次想要完全对四弟交托信任时,就会从脑海中窜出的话。
沈煜看着不肯退让半步的沈浸溪,叹了一口气,“四弟,你要知道,刑部尚书可是周相的得意门生,现在一半兵权还在周相手里,朕现在不能得罪他们。”
周相,周景臣,两朝元老,手握重权,也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周贵妃的父亲。
“所以皇兄就要让那些无辜女子一辈子含冤莫白?”
“他们不会无辜牺牲的,朕以后会给他们报仇的。但今天,朕不能处置顾宏,四弟,你出去吧!”
“皇兄!”
“别说了,出去!”
沈浸溪看着沈煜坚持的样子,没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
“王爷,您回来了!言姑娘在那里等您。”
沈浸溪依言来找钟颜,看到她站在先前那棵梨花树下,安静地看着这满树雪白。
“颜颜!”
听到沈浸溪叫她,钟颜立马回头,“阿溪,怎么样了?”
钟颜见沈浸溪摇头,不愿多说,心下明了这事真的没办法了,“没事,别自责,大不了我去大理寺把那顾宏杀了!”
虽不能把他的罪行公之于众,但也算为那些姑娘报仇了!
沈浸溪知道钟颜是在宽慰自己,心下一暖,“走吧,进屋去,起风了。”
二人来到书房坐下,岑管家送来一壶茶水,看到沈浸溪和钟颜都愁眉不展,换了一个事情来问:“王爷近日都在忙这件事,恐怕都忘了再过两日就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