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得没错,周景臣确实很急,他们不过才刚回来,周景臣的人就来问了。
“去回他,明日本王在府内等他。”
“是。”
待回话的下人走远,钟颜才问沈浸溪,“可是刘存已经被我们送走了,明日怎么办?”
“没事,有那些信就够了。”沈浸溪实在心疼钟颜,一路日夜兼程的,刚刚又哭过,眼中的疲惫显而易见,便不想再说太多,“好了颜颜,不许再想了,走我们去休息,一切等明日再说。”
说罢,在钟颜的眼角落下一吻,在钟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拉着她回卧房了。
由于前一日被沈浸溪强制休息得过早,钟颜卯时初便醒了,离太阳出来还有些时候。但钟颜去发现榻上只她一人,沈浸溪不知道去了哪里。
钟颜没有点亮烛火,借着洒进屋内的月光穿了鞋子去寻找沈浸溪,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坐在屋前梨花树下的沈浸溪,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梨花早已一片也没有,就连结出的梨子也一个不剩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枝丫。
钟颜想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棵梨树下多了几个石凳和一个石桌,钟颜明明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的,但是沈浸溪好像很钟爱那里,总是拉着钟颜去那里坐下。
但钟颜没想到,沈浸溪居然钟爱到这个地步:大半夜不睡觉也要去?
没明白归没明白,钟颜还是回转屋内拿了一件披风再过去。
“颜颜,过来。”
沈浸溪在钟颜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她了,但他莫名地就是不想进屋去,在这深秋的夜里还要等着钟颜过来找他,就像是每次钟颜向他走来一样,总会带着光,给沈浸溪最大的满足感。
现在看着钟颜过来,沈浸溪便再次获得了这种感觉。或许是夜间总会让人更加放开自己,所以沈浸溪此刻,不同以往地,看着钟颜一步步走近,眼睛并没有挪开一下。
“阿溪,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秋季了,夜里很冷的,还穿这么少?”钟颜不满地抱怨,打破了这深夜的寂静。
手臂上还挂着披风,却被沈浸溪一把拉了过去,以吻封缄,阻止了钟颜的声声抱怨。
然后钟颜就感到沈浸溪整个人都是冰凉的,手是凉的,脸是凉的,就连贴着她的嘴唇都是凉的,钟颜立马就想推开他,把他带回屋内。
刚推开一点儿就又被沈浸溪搂了回去,还有一声轻不可闻的三个字落在钟颜耳边,“要专心。”
钟颜拒绝不及,就察觉到湿热的柔软灵活地探入她的口中,带着钟颜最熟悉的感觉,造访着同样熟悉地方,终于不是凉的了。
饶是钟颜已经熟悉了这种亲吻,但她依旧在第一时间是迷茫而青涩的,她的所有一切的习惯与熟悉都是沈浸溪一点一点教会的。所以钟颜这次在第一时间的脑中一片空白后,忽然明白了刚刚沈浸溪的“要专心”指的是什么,脸颊瞬间绯红一片。
钟颜虽然是江湖第一派的千言阁主,但沈浸溪每次亲吻她的时候,都能感到钟颜无比的乖顺与听话,用最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每每看得沈浸溪不敢直视,觉得自己好似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默默移开目光,却还是不想就此放过钟颜,他要给世间最纯净的画布染上只属于他的色彩。
这次又是一样,沈浸溪照例去吻钟颜的眼睛,强迫她闭上眼睛,沈浸溪带着最温柔的爱意,亲吻里全是珍视与疼惜。
不知过了多久,钟颜才被放开。刚刚的不好意思又涌了上来,钟颜不敢再看沈浸溪,拉着他就要往屋里去。
“阿溪,好冷啊,我们快回去吧。”
沈浸溪看出了钟颜的羞涩,明明他们已经成亲月余了,但因为之前的分离与忙碌,钟颜好像一直没有适应已经嫁人的这个身份,面对这种亲密行为还是很青涩。甚至在完全被沈浸溪教会夫妻之间要做的事情之后,更容易害羞了。
不过沈浸溪很喜欢。
沈浸溪反手将钟颜的手握在掌心,伴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