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清脆的鸟鸣倏忽而过,似也不忍惊动此刻温馨亲密的二人。
那把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主人遗忘,静静躺在地上反射出清晨的阳光,昭然着今日骄阳的初升。
不知过了多久,沈浸溪的手缓缓移动一分,拉住怀中钟颜的手,紧紧握住,然后才终于放开了钟颜,却拉着她往前走,“走啦,去用早膳。”
用过早膳之后,沈浸溪有事情要办就去书房了,钟颜一个人在王府闲逛,深刻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说着要追求沈浸溪,怎么每次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心想事成了呢?
但是做什么呢?
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厨房,钟颜觉得这里不错,那就做饭吧。
刚用过早膳,钟颜也不急,准备先进去看看,先想好自己要做什么。其实钟颜多多少少是会做一些菜的,毕竟她的娘亲是一个擅长做菜的人,所以钟颜自小耳濡目染也是会一些的,只是很多年不曾做过了。
隔着院墙,钟颜听到了吵闹的声音,“连个柴都劈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住手!你们干什么?”
刚一迈进,钟颜就看到了两个姑娘在殴打另一个姑娘,那个被打的姑娘已经跌在地上,用手紧紧护着脑袋,但手上明显可以看到被殴打的伤痕。这三人都穿着王府的奴婢装束,应该都是王府的下人。
钟颜最看不惯这种欺凌的行为,上前一把拉起地上的女子,护在身后。
“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止我们教训奴才!”刚刚动手的丫鬟还拿着手里的棍棒,对钟颜这个不速之客一脸鄙夷。
“什么人,看不惯你们的人,还教训奴才呢,你们自己又是什么身份?”钟颜丝毫不甘示弱,直接怼了回去。
另一个丫鬟听不下去了,“大胆!居然敢对我们惊鹊姐姐不敬,惊鹊姐姐可以未来王府的女主人。”
那个拿着棍棒的惊鹊听完这个丫鬟的吹捧,志得意满地扬起高傲的头颅,一副“怕了吧”的样子。
这话对钟颜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未来女主人?等你当上再说吧。现在既然和她同样身份,就给她道歉。”
“敢让我道……”话还没说完,脸已经着了地。
钟颜拍拍手,“我只是让你道歉,没想到你居然行此大礼,那好吧,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先原谅你这次了。”
说完,也没再看那两人的反应,就拉着这个被欺负的可怜姑娘走了。
钟颜想起自己房间是有一些药膏的,就把她拉到房间去上药。
“姑娘,谢谢你救了我。”那个可怜的丫鬟说着就要挣脱钟颜的手,继续返回厨房。
钟颜又拉住她,“不客气,我最见不得人受欺负了,你干什么?”
“我要是劈不完那些柴,会没有饭吃的。姑娘你快让我回去吧。”看着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姑娘,但却被虐待成这个样子。
钟颜奉行着做事做到底,拉着他不让她回去,“没事,别怕,你叫什么名字?她们为什么欺负你啊?”
那小丫鬟应该是真的被钟颜安慰到,战战兢兢地开口,“奴婢名叫晴柔,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欺负我,可能我生来就让人讨厌吧。”
“你不能这样说,如果你都不爱惜你自己,又有谁会爱惜你呢,走,带你去上药。”
或许真的是被钟颜的话抚慰到了,她不再挣扎,跟着钟颜走了。
钟颜把这个叫做晴柔的丫鬟带到自己房间,然后去柜子里翻药膏,“找到了!”转头就看到晴柔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地,非常局促的样子。
“你别怕,坐下。”钟颜把她按在椅子上。
“谢谢你,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晴柔仍旧是战战兢兢的样子,眼睛不敢到处乱瞟,却还是觉得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衫污染了这房间的精致典雅。
钟颜注意到了她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明白了过来,“差点忘了这个。”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