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外甥回家的借口,所以没人知道齐兴腾是和钟颜在一起。而且,钟颜几人刚入城就和齐兴腾在一起了,行踪不可能泄露。
所以,那些黑衣人肯定是冲着齐兴腾的了,钟颜他们纯粹是碰巧了。
“容老夫想想……”齐兴腾向来大大咧咧,不把事情放在心上,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钟颜感到有些头疼,一边是昏迷中的沈浸溪,一边是下落不明的钟颢,再加上现在这个毫无线索的齐兴腾,“算了,是我着急了,我们再做打算。”
***
沈浸溪醒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背后的伤,不过已经被人细细包扎好了,现下只是少许的疼痛。
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沈浸溪想要做起来活动一下,被子里的手刚动了一下,就发现旁边被什么东西压着,沈浸溪心里有了猜想,轻轻转过头去,果然是钟颜,现在正静静地趴在床边睡着,沈浸溪忽然不想动了,就这样注视着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钟颜才悠悠转醒,一抬头,就对上了沈浸溪柔软注视的目光,惊喜又激动,“阿溪,你总算醒了。”
沈浸溪看钟颜已经坐起,顺着钟颜扶着的力道也坐起身,还没调整好姿势,怀里就扑进了一个委屈的姑娘,语气里带着哭腔:“我害怕。”
我害怕,你不在了。
沈浸溪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受伤会让钟颜这么害怕,他感觉自己的心在听到钟颜低声呢喃的三个字时,就慢慢碎掉了,心里弥漫着细细密密的心疼。
堂堂千言阁主,什么时候害怕过?
沈浸溪珍而重之地接着降落在自己怀里的姑娘,一只手还按在床上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环过钟颜的腰际,将她拢入怀中,无言地安慰她。
一时间房内针落可闻,静静的时光路过这对有情人,也忍不住为他们驻足,将时间永久地停在这一刻。
“言阁主,莫兄弟,老夫想起来了!”齐兴腾门也没敲地闯进来,打破了这劫后余生的温存。
粗枝大叶的齐帮主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不合时机,只激动地说着自己的发现,“先前言阁主问我得罪过什么人,老夫想了又想,想起两件事来。第一件,就是我那不争气的侄儿,老夫虽已年过半百,却未有儿女,只有一个侄儿,是我大哥的儿子。所以我那侄儿就一心想要老夫的青沙帮,若是正派老夫自然不吝啬,但我那侄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不是他爹苦苦哀求,老夫早一刀宰了他为民除害了。这不,老夫临走前,又跟他吵了一架,他还扬言要杀老夫,真是气煞人也!”
钟颜看他在那气得团团转,忍不住提醒,“第二件呢?”
“哦对,还有第二件,大约半个月前,有个人找到老夫,要我们青沙帮加入什么……什么楼,老夫听都没听过,一口就回绝了,后来也就没有再见过那人了。应该跟这次的杀手无关吧,老夫还是觉得就是我那侄儿,这次他爹护着他也不行!”
钟颜忽然想起一个久远的名字——十杀楼!
十杀楼的崛起速度实在匪夷所思,所以之前在盛阳的时候,钟颜便安排人去查了,不知道过了这么久,查的结果如何了?
如果齐兴腾口中的“楼”真的是十杀楼,那这十杀楼敢做出杀害江湖帮派领头人的事情,那便不能任其发展了。
“颜颜,你在想什么?”沈浸溪看钟颜听完齐兴腾的话后,便一直不说话。
“阿溪,你怎么看?”
“到底是谁我不能确定,不过我有个想法,”齐兴腾也靠近,来听主意,“既然之前那些杀手全都死了,那么我们是否活着的消息就传不到幕后人的耳朵里,而齐帮主迟迟未归,我们在推一把力,那幕后人肯定以为齐帮主已死,必然有所行动,只要他行动,那不就知道到底是谁了吗?”
“你是说,让齐帮主假死?”钟颜明白了沈浸溪的意思。
“对,我们可以把齐帮主已死的消息散布一下,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