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浸溪还是忍不住去嫉妒钟颢,嫉妒他占据了钟颜的喜怒哀乐,嫉妒只有他才能让钟颜这么生气。
此刻的沈浸溪,才明确感觉到了,自己其实是个外人。无论怎样,他都比不过钟颢在钟颜心里的地位,前段时间那种熟悉的醋意又一下子将他覆盖。
但是,那又如何!沈浸溪向来没什么所求,好不容易有了钟颜这一个所求,他又怎能轻言放弃。
内心再怎么惊涛骇浪,再怎么嫉妒地发狂,沈浸溪面上也一点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依旧以温和的语气走上前去安慰钟颜。
钟颜的脾气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经过这番发泄,刚才的怒气也慢慢消散,只是脸上还是怒气冲冲的样子,让人不敢靠近。
“颜颜,你还好吗?”沈浸溪抚上钟颜的肩膀安慰她。
“太过分了!气死我了!”
明明是愤怒的话,但沈浸溪听得出来,其实钟颜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心下暗自感叹她的气消得好快。
却也是顺着钟颜的话说:“确实是过分了。”
钟颜看沈浸溪肯定自己,狠狠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我们走,不理大哥了!”
钟颜和沈浸溪回头牵马离开,此时二人才发现:只有一匹马?
原来沈浸溪和钟颢是一起坐马车来的,现在钟颢带着马车走了……
钟颜身为江湖人,向来乐于助人:“阿溪,你骑吧!我走着就可以。”
沈浸溪没有拒绝,翻身上马。
然后将手递给了钟颜,“一起吧,不然天黑我们就要露宿荒野了。”
钟颜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沈浸溪的手:“那好吧。”
都是好朋友嘛,江湖人也不怎么在乎这些男女有别。
钟颜也上马,坐在了沈浸溪的前面,因为马上的地方实在狭小,钟颜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背后的温度。
以前也不是没和沈浸溪近距离接触过,细想起来,沈浸溪抱过她三次,除却王府门前那次的一触即分,剩下两次都是钟颜意识不清的时候。
不像现在……
沈浸溪的手从钟颜的腰间绕过,钟颜清晰地感觉到背部慢慢覆上一片温热,沈浸溪稳稳抓住缰绳,那片温热又慢慢远离。钟颜刚想松口气,取而代之的是沈浸溪身上熟悉的气味环绕,像是他门前那树梨花的清雅温和,把她整个笼罩其中。
就像沈浸溪这个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钟颜丝丝缠绕,早已让钟颜习惯了他的存在。
虽说钟颜身为江湖人,向来不太在乎这些男女有别,但确实从未和男子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但对感情迟钝如钟颜,只是忙着安慰自己都是朋友罢了,靠近一点也没什么。
沈浸溪看着身前陡然安静下来的钟颜,不打算说什么,给她时间慢慢想。
钟颜总觉得此时的气氛不太对,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只能开始找话说:“阿溪,你们刚刚说,你这次是去赈灾?”
沈浸溪看着钟颜开始没话找话,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没开窍啊。
“对,蔡州城今年洪涝严重,朝廷先前的赈灾银两却迟迟未到,所以我和钟大人此行便是去调查其中原因。”
蔡州?蔡州在江湖属于清水寨的势力范围,这清水寨的寨主钟颜虽然没有见过,但素来听闻他光明磊落,颇受江湖众人敬仰。另外,清水寨和千言阁的关系不错,所以千言阁并未在蔡州开设添香客栈。
“那我陪你一起吧,现在距离我爹爹的生辰还有些时间。”
蔡州的官场和江湖势力分庭抗礼,万一有所牵扯就麻烦了。钟颜有些担心沈浸溪和钟颢的安危,他们二人都不会武功,而钟颢也只带了一个侍卫。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钟大人?”
还在思考蔡州情况的钟颜,听到这句话疑惑地看着沈浸溪,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