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虽然早就知道她迟早是要离开的，但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却还是做不到云淡风轻，内心纵有千般不舍丝丝缠绕，最后也只化作一句：“一路顺风”。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去迈出一步，去主动地靠近一个人，但是现在这人却要离开了，沈浸溪不擅长主动，自然也不擅长挽留，不知道该不该收回自己迈出的那一步。

是啊，钟颜就像自由的鸟儿，她本就不该为一人驻足。

钟颜走后，沈浸溪看着静静躺在桌子上的水云琴，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看着这琴，也只是徒增烦扰罢了。

岑管家在外面看到钟颜离开，推门进来，然后将门紧闭。

“岑叔，给闻山拿些伤药吧，他被颜颜打伤了。”

闻山，就是先前被钟颜划伤手臂的那人，自然不是沈浸溪为了敷衍说的什么小贼，是沈浸溪的暗卫之一，最擅刺探情报。今日沈浸溪叫他来，也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

“是。”岑管家看着自家王爷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有多问什么。

钟颜回到三门后，还记挂着之前在王府看到的黑影，总觉得不像是沈浸溪说的什么小贼之类的，但现在也没时间追查了，只吩咐三门，在自己走后，留意一下沈浸溪的安全。

***

钟颜之前已经请钟颢帮忙，今日临走前去皇宫见皇帝一面。

“陛下，请看！”钟颜一见到皇帝，便将之前联合江湖九帮十八派商议的议和书拿出给沈煜看。

既然已经知道了沈煜对江湖的态度，那也无所谓委婉与否了。

接着钟颜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这次的目的，“这是江湖想与朝廷谈的议和书。陛下，我知道你对江湖人存在偏见，可是江湖人对朝廷何尝不是如此呢？”

沈煜确实惊讶，没想到钟颜居然是江湖的千言阁主，更没想到江湖会让钟颜来跟朝廷议和，因着钟颜的关系，历来不喜江湖的沈煜还是示意钟颜说下去。

钟颜继续：“陛下很少出宫，可能不知道，江湖与朝廷争斗已久，这种无谓的争斗换来的只是两败俱伤，更是千万百姓无辜受此牵连，颠沛流离。所以，我们千言阁联合江湖九帮十八派写下了这份议和书。”

钟颜已经将原因说了出来，看沈煜依然无动于衷，只好尽力劝说，“陛下可曾听说光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