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怀天下心, 肯了人间事。 岂止求于今, 求古亦未易。 荆州能答应刘备条件,倒是未曾出乎太史慈意料,毕竟刘表亦不过初得荆州,全州上下虽说臣服,但若牺牲家族利益以满足刘表野心,定不会不予支持,特别是江夏黄家,曾出多少公卿,黄祖身为黄氏嫡子,怎能轻易放弃? “主公,既然刘荆州愿重修盟约,那待正式缔结约书后,那黄祖等人自然不会就留雒县啊!!” “嗯,子柔!那今日大典后,吾静待荆州佳音!”刘备看向蒯良道,“来,请子柔回驿站!” “良告退!” “籍告退!” 蒯良和伊籍联袂告退。 带两人走后,刘备看向太史慈,道:“子义!此事成矣!如今益州初定,事项繁多。来,子义、文和、孝直,与吾同车!” “诺!”三人点头称是。 州牧府,正厅,刘备、太史慈、贾诩、法正四人席地而坐,互品香茶。门外,陈到、赵云肃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许百步之内任何人靠近。 “主公!”太史慈开场白,“孝直献计破张任三万大军,又看破刘焉金蝉脱壳之计,劝降刘瑁,功莫大焉,其龄虽小,亦可当大任!” “是极!孝直,汝为吾身边门下可好?”刘备点头称是,法正虽机敏,可毕竟不足十八,冒然拔擢,恐于其不利,其父法衍亦不过三十有八。 “多谢主公,正愿长随主公左右!”法正一喜,心知以自己不足弱冠之龄是难以高位,如今身居主公左右,恰得其所。 “嗯,主公有孝直在侧,吾轻松许多,哈哈!”贾诩打趣道。 “是极!孝直善把握细处,吾赞同!”太史慈点头,随即问道:“主公,如今益州大定,当修生养息,逐步推行清田策,而后缓步施行并税和摊丁入亩!若强行推广,益州各地大族不稳,大族不稳,则益州动荡,主公定要斟酌而行!” “嗯!”刘备脸色一沉,轻声叹道:“子义,昔日汝曾言,益州多疲敝,可是这两月以来,吾发现益州疲敝乃是百姓,虽按我等之前策略,以勾结荆州之名,灭尽赵韪、郑度、王商三大家族以及其关联五十四家!可益州何其广,大族何其多!” “主公,徐徐图之!今日观兵大典,足以震慑宵小!清田和并税两策阻力不大,难的是最后摊丁入亩!我意举荐申耽为户司郎将,待汉中稳固后,调其入蜀,操办此事!以税兵和各郡驻军之大势,无人能挡!” “可,文和之见?”刘备问向贾诩。 “主公!子义之言稳妥,吾并无意义,可有一事,主公必须将之提上日程!”贾诩提醒道。 “哦,何事?”刘备诧异道。太史慈微笑,法正若有所思。 “主公!益州东西南北近两千里之地,若囊括南中四郡,则更为广阔!是故,主公有必要在各郡驻军、派遣御史之外,还必须暗中监察!毕竟军为刀剑,御史为明眼,暗中监察才是真正的耳目!”贾诩道。 “文和之意,莫不是组建类似绣衣使者那般机构?”刘备若有所思道。 “然也,刺奸主责对外查探军情,若再管对州内监管,颇为不妥!”贾诩道。 “子义亦曾提过此事,可从军法司抽调人员,何名?孰统?”刘备问向三人。 “此事当由主公亲掌,其名,吾建议取锦衣以卫大汉之名!此卫主内部警卫、反刺奸、反刺杀之职,分明暗两处,在各郡显眼处开设衙门,以作主公耳目!”太史慈建议道。 “锦衣,锦衣夜行!妙啊,其行虽隐蔽,可蕴荣誉与地位!”刘备点头,继续问道:“三位,如今益州已有大致安排,可如今大汉乱象丛生,苍生受苦,吾欲匡扶汉室,益州之后,又该当如何?” “主公,欲出川,需掌天下大势!”太史慈目光灼灼,“吾先论,文和、孝直补充可好?” “子义速论!”刘备心中一喜,正襟危坐起来,心中充满期待,宛如昔日平原坐而论道之景。贾诩和法正亦端坐,二人虽自忖智谋过人,但在中长之策方面,却是万万非太史慈对手。 “主公,文和,孝直且看!”太史慈招三人来至舆图之前,指着益州囊图,“益州虽有千里沃土,然四周封闭,若主公愿偏居一隅倒是绝佳之地,可主公心怀天下,自不可苟且欲此!” “那是自然!”刘备点头。 “主公,且看此处!”太史慈手指兖州,沉声道。 “曹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