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开头神气。反观赤兔虽气息稍许紊乱,可脚步踏实,没有丝毫乱象。 见及此处,太史慈心知该适可而止,若再战黄忠定会马失前蹄,于是果断下令鸣金收兵。 “当当……当当……”清脆而又悠长的鸣金声响起,吕布、黄忠二人一愣。 “吁……吁!”吕布、黄忠二人几乎同时控马而止。 “汉升!今日当止于此!马力已尽,非赤兔之能!”太史慈高喝到。 “咦!”吕布、黄忠二人这才发觉两人坐骑均已疲惫不堪。 “哈哈!痛快!痛快!”吕布大笑,“黄忠!今日之后,天下孰人不识君!今日人马俱疲,明日敢战否?” “军师有令,随时恭候!”黄忠脸色依旧沉着,然后拍马而回。只是心中却暗叹,此战虽说势均力敌,可自己终究吃了战马和兵器的亏,若再战五十回合,自己必输无疑。 “吕布!如今诸将已战,汝何时退回关中?”不待黄忠退回军阵,太史慈便迎面而来,大声对着吕布道,“汝谴李肃搬迁我汉中血汗钱粮,明走斜道,暗走陈仓故道,真当吾不知也?” “什么!这?”吕布心中一惊,立刻知晓太史慈已经洞彻自己拖延之策,想必下一步便是大战,可是自己着实不愿再在汉中耗费军力。 可是走陈仓故道,乃军中秘密,除几位将领外无人知晓,因为众所周知陈仓水道已毁,李肃走的也只是陈仓故道的前半部分,而后再自秦岭横渡,转为斜道。“莫非……?”两个人影几乎立刻映入脑际。 “休得胡言!太史慈,要战便战!吾六万大军岂是摆设!”吕布装作大怒! “哈哈!不必如此,汝之任何动作皆在吾眼中!”太史慈轻笑道,“温侯,可敢上前一叙?” “有何不敢!”吕布同样轻笑,拍马上前,距离太史慈五步,至于趁机截杀太史慈,吕布倒是没想。不过就算有想法,也难以成行,毕竟黄忠就在太史慈旁边。 “所谓何事?若劝吾投降,则勿要废话!”吕布傲气道。 “非劝,只是有一问,不知温侯愿听否?”太史慈问道。 “问何?”吕布疑惑道。 “倘若吾率军拼死拦截,不知温侯日后,麾下诸将与士卒有几人能返关中?吾听闻温侯已与王允心生间隙,王允贪得无厌,欲掌朝堂内外大权,连兵权亦不断向温侯伸手,假若温侯大军损伤过半而返长安,不知这长安是姓王还是姓吕啊?温侯可知驱虎吞狼之计乎?”太史慈慢慢说道。 “什么?这……”吕布无语,太史慈一番话完全说到点上。自己与王允的矛盾自杀董卓后日益加深,本来允诺自己的卫将军之位丢失不说,这三月以来还纷纷拉拢自己麾下将领。 时至今日,王允以及其党已经掌控长安三万大军,而且因为士族支持,钱粮充足,甲胄精良。所以自己才会在阎圃、王累的撺掇下,才率军入汉中,欲拿下汉中作为自己根基之地,不然他日定会慢慢被王允等人蚕食。 “温侯,看来汝已知我其意,如何?”太史慈问道。 “有何条件?直说!”吕布沉思一会道。 “我军条件不多!其一,退还汝劫掠汉一半钱粮,吾必须返还百姓,否则冬日难过!其二,十日内全部退出汉中,并且保证不许劫掠百姓,秋毫无犯! 其三,我主与张文远兄弟相交莫逆,听闻温侯与张辽反目,不若让之归吾如何?如今这张辽对将军而言宛如鸡肋,杀之可惜,甚至引起高顺以及与张辽故旧反感厌恶,留之无用,因温侯既生间隙,定不能用之如臂使,对否?”太史慈吐词清晰,慢慢道出自己最大的意图。 为何?盖因数东汉末年之三国归晋,能入武庙享用香火者无非诸葛亮、皇甫嵩、张飞、张辽、关羽、周瑜、陆逊等数人而已。 “第一,吾退四分之一!毕竟我大军亦损失严重!第二,十五日内退出汉中,毕竟山高路远,而且汝要保证不得袭击阻拦我大军!第三……第三……” “不行!必须一半!七日内退出汉中!否则玉石俱焚!”太史慈斩钉截铁道。 “不成!”吕布不服道。 “既如此,那就耗着!待汝粮草殆尽,看吾如何收拾!后会有期!”太史慈拱手道。 至于为何留吕布一半,权且算作支持吕布。毕竟关中依旧不稳,李確、郭汜等军一直徘徊关中,也能免得被王允蚕食干净。 “这…”吕布一愣,忙道:“且慢!” 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