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文武欲朝天,不觉邻师犯寒烟。 新主再悬新日月,蜀官难保旧山川。 非干将相扶持拙,自是群臣数尽年。 古往今来亦如此,几曾欢笑几潸然。 “报!葭萌关大捷!” “报!葭萌关大捷!” 一匹快马迅速南下,葭萌关大捷消息传遍蜀北,心向刘备之人自然欢天喜地,不喜刘备之人终日惶惶。 雒县,东大营,刘备主帐,刘备正在军中处理北地政务,忽地听闻营中传来巨大的欢呼声,正欲出大帐一观,便见黄权带着满脸喜气大步迈入,“禀主公!左军师来报,严颜率三万五千大军出关投降!我军未损一兵一卒!” “哈哈!吾有文和,胜十万大军!”刘备一愣,随即大喜,自此蜀北尽入我手,立即问道:“如何得胜?” “此乃捷报!”黄权恭敬道。 “让吾观之!妙啊!妙啊!吾当时还疑惑为何要将此信交予杨怀,原来如此!”刘备一把接过,自一月前离开葭萌大营,自己就担忧王方、张济二人能否瞒住严颜,于是就急调贾诩至葭萌大营,由其暗地主持军中大事。贾诩果然不负所托,先是李代桃僵、瞒天过海,无懈可击,直到最后严颜才发现自己早已入蜀。而后一封奇信更是引得葭萌关守将内讧、杨怀出逃,加之粮草断绝,严颜不得不投降。 “主公,左军师算人心可谓是彻底透彻,杨怀自始至终都在左军师算计之中,主公义释引起感恩,一封未密封之信,对于有好奇心之人就是最猛烈的毒药,而杨怀只要打开信件,自然中计而不自觉,再得知纪灵将军筑关断粮后,左军师再谴人救出杨怀,火烧辎重。如此连翻打击之下,严颜能撑的过来,也倒是奇闻啊”黄权也拿起捷报一观,感叹道。 “公衡,文和、纪灵、王方、张济何时能到雒县?”刘备问道。 “主公,左军师来报,其将严颜三万五千大军分作三部,两万北上归武安国将军统帅,五千留涪县由纪灵将军统帅,一万由左军师亲自统帅。如今左军师正率四万大军南下,预计十五日能至雒县。”黄权汇报道。 “善!待其军至!蜀地平矣!”刘备抚须道。 “报!主公!法正、张松求见!”陈到忽然走进禀告。 “哦?这是第三次了啊!”刘备看着黄权、陈到二人摇头道,“不必求见,可直入!” “孝直、子乔,吾不是说过,尔等可直接入帐见我,何必每次如此周折呢?”刘备走到帐前,看着躬身行礼的法正、张松无奈道。 “呵呵,主公,礼不可废!”法正、张松二人道。 “此番,又是雒县有事?”刘备疑惑。 “然也,主公,这是刘瑁乞降信。自俘虏如入城后,城中士卒士气全无,如今这城防也就郑度一人撑着,倘若主公强攻,定能一战而下。只是正不解,为何不攻?” “孝直啊!相距十月二十八不远了吧……”刘备忽然说出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嘶……主公!您这是布了多大的局啊!如今这益州还未定啊……”法正何等聪敏,一听便猜出刘备其意。 “哈哈!知我者,法孝直啊!”刘备一乐,拍了拍法正肩膀,“汝既知其意,雒县就暂且放着吧!” “诺!正明矣!”法正拱手道。 “主公,孝直,你们在说什么?”张松一脸无辜得看着前面聊得起劲的两人,特别是法正,不是说好了劝主公接受刘瑁投降的么…… “哈哈!”刘备、法正两人大笑,弄的张松不知何意。 “孝直,子乔,刚刚文和传信,葭萌关已破,严颜三万五千大军全部投降!”刘备忽然道。 “什么!嘶……”张松不小心直接拔掉自己好不容易蓄下的胡须,疼的眼泪打转。法正也睁大眼睛,无言地看着刘备,良久才幽幽道:“主公!何不早说,若早知如此,吾和子乔还在雒县玩什么攻心之计啊……” “哎,孝直此言差矣!若无孝直攻心,刘焉如何能死?城中士气如何全无?城中士民如何依附?”黄权站出来道。 “此言在理!孝直!子义曾言,所有的奇谋都是由一个个日常的小计组成,当达到某一个程度的时候,自然会开花结果。”刘备解释道。 “是,是正着相了!吾明矣!”法正理解道。 “正好,汝二人来此,真有事需二位协助办理!”刘备拱手道。 “但凭主公吩咐!” “子乔,请联络张肃,让其再次出使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