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疏忽,”张裔这才发现张松虽衣冠整洁,却风尘仆仆,想来也是饥肠辘辘,便道:“来人,通知夫人拿些糕点来,就说三弟前来。”然后回过头对张松说,“我吩咐下人,马上准备午膳!” “哈哈!多谢二哥,我最喜欢嫂嫂做的桂花糕啦!”张松一脸笑容,对于桂花糕甚是想念。 “嗯,三弟,快说说为何来此?”张裔又继续追问道。 “二哥,如今何时?”张松见时间差不多,随即问道。 “巳时三刻左右,为何此问?”张裔疑惑道。 “巳时三刻?想必大军已至了吧!”张松喃喃自语道。 “三弟,说甚?未曾听清!”张裔见张松小声念叨,追问。 “呵呵,二哥,时辰已到!”张松站起身来,对着张裔躬身一拜。 “呜呜……呜呜……”此时,关外传来厚重的牛角声,沉闷,厚重,大气。 “什么声音?”张裔迅速起身,顾不得理会张松,正欲出府查看。 “报!报!报!校尉,北门和南门外忽然冒出大军,如今已经接近关门一里!” “什么!这!多少兵马?”张裔一听士卒急报,瞬间明白张松言中之意,猛地回头看向正跪地而坐、神情自若的三弟张松张子乔。 “报,校尉,两门合计至少两万大军!”士卒惊恐道。 “三弟!汝带来刘备大军乎?”张裔此刻脑子高速转动,立刻明白张松这是有备而来! “哈哈!二哥!非也!非也!”张松起身,走到张裔面前,“我家主公,大汉皇叔、车骑将军、益州牧刘备刘玄德已率四万大军入蜀,此刻关外便是主公第一大将、亦是昔日鏖战吕布的绝世猛将,关羽关云长!” “什么……”饶是心中有所预备的张裔一听刘备竟然率四万大军入蜀,脑子一片空白,呆在原地。 “走!”过了半响,回过神来的张裔大喊一声,拿着宝剑就快速冲向北门,留下张松一人端坐大厅,享受着美食。 “呜呜……呜呜……”号角声变得越来越急促,江油关上的守兵望着愈来愈近的未知大军,心中恐惧也越来越大。 “情况如何?”等张裔快速奔向城头,才发现守兵各个都心惊胆战,有的甚至拿不动手中刀剑! 张裔登高望去,只见北门外三百步,一支约摸万人大军正迅速列阵,旌旗遍地、尘烟滚滚,脸色一下煞白,难看之极! “城上,可是张裔张君嗣?”只见一名黑甲红袍的年轻武将策马来到五十步外,高声道。 “咕噜,某便是!汝乃何人?”张裔压下心中的惊恐,回道。本不是纯粹武将出身张裔,面对如此险境,还能做的镇定,已经不凡。 “吾乃大汉皇叔、车骑将军、益州牧刘备麾下冀州朱灵!我军信使已入关,给汝一个时辰!届时不降,全城屠灭!”朱灵喊完话,就慢慢退回军阵。 “啊~!怎么办,校尉!我们只有两千人啊!” “校尉,快拿主意!” “校尉!我家中尚有老母啊!我不想死啊!” 城头守军听到全城屠灭,各个心慌不已,两千对两万,就算是有着高墙,也不能给士卒带来任何安全感。 “全军听令,时刻警戒!不许后退,违者斩!”张裔不理士卒怨言,下令固守警戒,并安排亲兵负责军纪,然后迅速奔回府邸,有太多疑虑要问张松。 “三弟!汝是何意?”未进门,张裔就大喊道,拿出宝剑对准张松。 “二哥,收起来!小弟为救你而来,救我张氏满门而来,救益州百姓而来!”张松站起,用手拨开张裔手中剑,然后轻拍下张裔手臂。 “用不着!说,汝意如何?”张裔吼道。 “二哥,刘焉垂垂老矣,岂能持久?刘焉失德枉顾民意,岂能持久?刘焉大军颓废损兵折将,岂能持久?我家主公年轻有为有位,文臣武将如雨,主公一战灭张任三万五千大军,太史慈两战灭刘璝、泠苞三万五千大军!如今更是率近五万大军翻山越岭,突进益州腹地,而雒县空虚,浩浩大势孰能挡之?就凭这江油关两千守兵?呵呵,不出半日,关将军便可攻入城中!”张松规劝道。 见张裔面色天人交战,加大声音吼道;“吾是念及兄弟情义,不忍见二叔老年丧子,嫂嫂侄儿死于乱兵之中,这才主动请缨前来相劝,若二哥一意孤行,自可拿走吾项上人头,然后去为刘焉老贼尽忠?然后我张氏全族皆灭、宗祠香火绝断?汝是想做我张氏千古罪人否?